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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四个,有真性子柔弱不擅争宠的,也有作另外打算,回回装得大度宽容,冷不丁刺昭华,绿柳两句的,这几人明争暗斗,连不怎么喜欢多动脑筋的沈宁鸢都察觉到了,偏这六人同时入府,宠爱哪个多一点都是对其余几人的伤害,沈宁鸢近日头疼得紧。
出发前,昭华,绿柳两人苦苦央求,沈宁鸢没耐住就答应了,内心也觉得对其他人不公平,但他人没提,她也就当不知道。
如今已是晚秋,与上方郊游相比,天地一线赫然变了颜色,平野苍黄,远山涂红,漫天秋意伴随半山红枫直击视野。
郊外的草地上,下人们铺上了巨大的毯子,以供主人玩乐。
沈宁鸢自己身子不好,自己爱惜,下了马车就跑到地上呼吸新鲜空气,走了会就回到毯子上坐下,一手拿着点心,一手捏着茶杯,好不惬意。
几步开外,昭华捧着水壶,双眸似水柔情地望着钱铎,软声软语地说着什么,钱铎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拒绝她递过来的水。
这两人。。。。。。
沈宁鸢这些日子忙着应对长乐郡主,没注意宅子里发生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二人混在了一起,她想起昭华素来“野心勃勃”,自己是不在意,就是。。。。。。
沈宁鸢偷偷把萧平铮拉过来,萧平铮瞅了她一眼:
“什么事?”
“那个,昭华和钱将军,这二人没关系么?”
萧平铮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他语气淡淡地说:“钱铎是成年人,他会为自己负责,他的生活琐事,也要我负责么?”
言下之意,就是懒得管了。钱铎是萧平铮爱将,昭华此前又“得罪”了他,他若是不喜昭华,估计钱铎也不会违抗,若是从一开始就不成,不如不要开始,但既然萧平铮不反对,那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昭华,看你自己本事了。
“夫人,夫人,闲着无聊,不若我们来玩牌啊。”
“好啊。”正好沈宁鸢也无聊。
“夫君,陪我们玩牌嘛。”
沈宁鸢充分发挥她身为夫人的优势,于是乎,萧沈赵钱四人坐下来玩牌。
这纸牌玩法跟双扣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双人组队,赵顺昌道:
“单单玩牌没有意思,不如赌个彩头。”
“巧心,带花钿了么?”
巧心愣了愣,点头:“带了。”
赵顺昌转过身:“谁若输了,就在脸上贴一颗花钿,脸上花钿最多的两人,得负责吃饭的时候服务他人,如何?”
钱铎怒道:“你这小子就是坑我,以前开始你小子鬼点子最多,玩游戏从来玩不过你,都不用说了,肯定是我输。”
“哎,别这样嘛,不过是游戏而已,又不是要你如何,我只觉得单单玩乐不够刺激而已。你要是怕输,那这样吧,大不了到时候你真输了,我替你受罚如何?”
“那也不必。”钱铎不愧是一个军人,受不得刺激,很快应下了赵顺昌的挑战。
沈宁鸢是并不在意这个彩头,赢了输了都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伺候别人用膳,说到底,最后也就是糊弄过去而已,欣然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