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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不觉到了一座凉亭下,宋鹤元道:“璞箬可累了,不若稍事休息。”
凉亭地势偏高,自上往下,半座宋宅收进眼底,纪璞箬并未坐下,只是站在长椅旁眺望远方。她容貌清丽娟秀,平日不作特殊打扮,却自有一股既高洁又亲和的气质,宋鹤元意有所动,正欲开口,闻得纪璞箬道:
“宋公子近日在做些什么?”
“近日都在读书,连父亲都在说我,只我确爱读书,百读不厌。”
“读书自然是好的,我也甚爱读书,只我读的或许都是闲书,自不能与公子相提并论。”
“璞箬妹妹说话了,只要是读书就没有坏的。就是我,有时候圣贤书读累了,也会看些杂书转换心情,就连一柳先生的书我都看过呢。”
纪璞箬好似没有听见他说话,她痴痴望着亭子下面一株红透了的枫树,缓缓念道:
“说枫叶,万水千山,重峦迭嶂,犹遭霜侵。”
纪璞箬转向宋鹤元道:
“宋公子认为这词如何?”
“自是好词,只是璞箬妹妹这词,似乎意有所指。”
“公子说笑,只是强赋忧思罢了,若要我这等富贵闲人来作,恐怕全篇靡靡之音。”
“时间不早了,宋公子,我们回去吧。”
宋鹤元为料得她这么快就转变心意,脸上不觉愕然,随后反应过来,很快道:
“是啊,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
纪璞箬在宋府待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就回了,此后再没有跟宋鹤元单独相处,也就没有给他再邀请她的机会。
纪璞箬回了家,听说沈宁鸢过来找过她,下午就去了王府。
此时沈宁鸢因为心神不宁,打不起精神玩乐,正跟萧平铮在湖边钓鱼。
沈宁鸢是散步高手,却是垂钓新手,一个下午,一条鱼都没有上钩,空荡荡的水桶就像是在嘲笑她。
“哎。”她今日第五回叹气:
“鱼儿怎么都不上钩啊。”
萧平铮坐在她两步之遥的地方,闻言嘲道:“你的气场影响到鱼了,这般混乱,鱼都懒得靠近。”
“是这样的么?”
“不对啊。”沈宁鸢擅于反省,也擅于举一反三:“那你的杀气怎么影响不了鱼呢?”不是说,动物是最敏锐的么?
“收放不了杀气怎么诱敌深入?”
啊,有道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拌着嘴,管家过来:“少爷,夫人,纪璞箬小姐过来了,说要找夫人。”
“纪小姐!”沈宁鸢将鱼竿一扔,飞快起身。
萧平铮:“请她进来。”
“是。”
既是请人过来,就不必亲自出去迎接了。纪璞箬由管家带着到了院子,远远看到有二人在湖边垂钓。
“见过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