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元心中深处不耐,恨不得那老头子立刻就死,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吓着了她,便道:“可以,但是以后你都不要到茶馆去了,我看你有时被客人为难,着实心疼,你爷爷的药钱就由我来出吧,你以后也要日日与我见面好吗?”
“嗯嗯。”采枝羞答答地点头。
宋鹤元十分君子地将采枝送回了家,临进门前,采枝忽然道:“公子——”
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明日,我爷爷要出门找人,等傍晚才会归来,我在家里等你。”
宋鹤元先是一愣,继而欣喜若狂:“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到了第二日,宋鹤元早些时候就从翰林出来,加快脚步,步履匆忙地往白水巷子赶去。
采枝果然在家里等着他。
“公子。”
她打开门,她今日着了颜色,戴了一只漂亮发簪,涂抹了口脂的唇瓣更是娇艳胜火,惹得宋鹤元内心难耐。
“公子,进来吧,我爷爷还未回来。”
宋鹤元进了门,又朝着仆人看了一眼,示意他们二人守好门。
采枝给宋鹤元倒了杯茶,茶杯污秽破旧,换了往日宋鹤元碰都不会碰,就算是现在他也皱了皱眉,没有伸手去拿。
他抬起头,目光温柔地望着女子,起身要将她抱在怀中。
采枝忽然一把推开了他,羞答答地说:“公子,还未进房呢。”
“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二人进了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就只摆了两张床,这两张床之间只用一个帘子遮住,条件如此之简陋,让宋鹤元难以忍受。
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抱怨。
他内心的野兽急欲寻找一个宣泄的口子。
“姑娘。”
宋鹤元再次上前,抱住了采枝,这一回采枝安静乖顺地被他搂在怀中,二人胸膛相依,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宋鹤元深情望着采枝,低下头。
“公子不行——”采枝再一次推开了他。
“这不行的,这太突然了。”
宋鹤元眼中流出不耐,她都将他带到房里了,还说什么太快了,真是当飙子还要立牌坊。
宋鹤元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把怒火宣泄出几分,他已将采枝看作囊中之物,自然不许她逃跑。
他以为她是故作姿态,安抚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将你纳入府中的。”
“不是的,公子,你听我说。”
采枝三番两次地推开宋鹤元,被拒绝的愤怒让宋鹤元想到了纪璞箬当日的话,二人画面逐渐重迭,宋鹤元胸口有股燥热蠢蠢欲动。
她纪璞箬给他脸色就算了,这个女人算什么,也敢给自己拿乔?
“装什么装,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语气赫然一凶,吓得采枝怔了怔,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她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