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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待会多泡一会。”
“我自然会。”
“夫君,你打算待几日啊?”
“等到雪完全化了就走。”
沈宁鸢点点头,是,下雪不可怕,怕的是雪融化成水后结冰,那才是大麻烦。
“对了,这两日不是休沐日吧,你突然走开,皇上不会生气吧?”
“不会。”萧平铮淡定道:“他要是生气就让他找我理论好了。”
还真是他的说话风格。
分别数日,沈宁鸢发现自己倒真也有许多话要跟他说。
吃晚饭后,二人撑着一把伞慢腾腾走在路上,一路上,不时有落雪掉下,顺着伞面落到地上,很快化作污浊的一团。
沈宁鸢带他去看井边的核桃树,她提前让人给那棵核桃树做了防护。如此这般,才得以让它在这场风雪中保留一命,否则它就见不到明年的太阳了。
走到井边,沈宁鸢指着一旁一棵浑身被包裹着白色石灰水和布条中的小树道:
“夫君,你看,这就是那棵核桃树,它以前绝对没有在这儿的。”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记性不好?”
“我很确定。而且我问了巧心,巧心也说没有见过。”
“那行,那就当它是新长出来的吧。”
“什么叫做当啊,它就是新长出来的。”
“行。”
“。。。。。。”
“还有温泉旁边的花,下了那么大的雪,那些小花恐怕是坚持不下来了,唉,你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
“是,我来的不巧。”
这地方萧平铮是第一次来,沈宁鸢觉得自己成了主人,有责任向他介绍整个山庄。只可惜外头太冷,她一心想着回房间,一通囫囵吞枣地讲解了一遍就回去了。
萧平铮坐在她屋子里,环视四周道:“你这屋子真暖和啊。”
“这是地下烧火的。”
“原来如此。”
看着萧平铮脱下大衣,恢复成往日模样,沈宁鸢想到:“你在军营的时候是怎么御寒的啊?”
“军营?军营哪有什么御寒方式,顶多烧个煤炭。”
“那一定很艰苦吧?”
“打仗哪有什么艰苦不艰苦的,苦,只是它最不起眼的困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这时候沈宁宜也吃过饭从外头进来了。
“姐夫!”
昨晚一席话后,沈宁宜改变了对萧平铮的看法,竟然王爷都不喊,直接喊姐夫了。
萧平铮也未纠正,只是颔首,仿佛认下了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