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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沈宁鸢今天特别老实地道歉。
沈宁鸢原本还想分他一床褥子,但萧平铮道够用了,本来地下就烧着火,屋子跟春天似的,他有一床被子就够了。
“真的够了?”
“真的够了,如果不够,我将被子折一半到身下当褥子好不好?”
沈宁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如果不够,你跟我说哦。”
“嗯。”
两人分别上了“床”,此时已经入夜,屋外一片黑暗,唯有月光倒映在还未融化的积雪堆里,反射出莹莹的光芒。
萧平铮睁着眼睛,听着空气里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
。。。。。。
“夫君,我睡不着。”
黑暗里陡然响起声音,萧平铮无奈道:“你平时不是很快就入睡的吗?”
沈宁鸢翻了个身,脸庞朝着外头,道:“可是从前我都是一个人睡的,今天不是一个人啊。”
“所以是我打扰了你的睡眠?”
“差不多吧,夫君,我们来聊天吧。”
“。。。。。。”萧平铮转了个身,道:“你想聊什么?”
“就聊一聊夫君小的时候吧,夫君小时候是调皮鬼么?”
“不算,我比调皮鬼乖很多,还孝顺。”
“调皮鬼也不一定不孝顺吧,那夫君还偷偷三回跑出去参军。”
“我参军是为了建功立业,又不是因为调皮。”
“好吧好吧,那你说点趣事给我听嘛,你肯定有惹你爹娘生气的时候,不告诉我而已。”
“身为人子,自然有惹父母生气的时候,你没有?不过,确实有件事情,让我爹娘气了很久。那是我八岁的时候,我隔壁家的小子老是喜欢找我茬,有一回,我带着小弟偷偷埋伏在他回家的路上,他一出现,我就让人套住了他的脑袋,然后将石墨灰涂到他脸上,将他一通吓,他哭着回家,到家就发起了热,本来,我爹娘不会发现的,偏偏有小弟将用剩下的石墨灰扔到了我家院子里,害得我被我爹娘一顿责骂,最后还挨了打。”
“后来想想,如果我讨饶装委屈,或许我爹就不会打我了,但我从小脖子就硬,绝不会低头,打就打,痛过又是好汉。”
沈宁鸢不可思议地说:“就这么一件小事?”
“看来你做坏事经验很丰富啊。”
“没,那没有,就是听到过。”沈宁鸢说这话时语气有几分飘忽。
“你的小名叫宝儿?”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母亲说了好几遍,为什么叫宝儿?”
沈宁鸢以一种自小被娇宠的娇娇儿特有的语气道:
“母亲说我是她和父亲的心头宝,所以取小名叫宝儿。”
“是么,这名字很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