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将士应声。
百里沐笙说完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百里赫泽紧随其后。百里钰钥想跟上去时,被青狸拦住了去路。
“钰钥姑娘,在宫外安心候着,他们不会有事。”青狸扫了一眼百里钰钥身上的伤,看着她担忧的脸安抚。
百里钰钥目光看着皇宫方向,犹豫半晌还是停下来。
若不是容归,她恐怕早就死在禁军司的刀下了。尽管担心阿姊和兄长,此时也只能耐心等着。
“我们去城墙上,西凉大军恐怕不出两个时辰就要兵临城下了!”青狸面无表情缓步顺着屋檐往前走,百里钰钥看了一眼皇宫方向,跟着青狸而去。
此时太子府内,东方濯负手而立面色阴郁的站在院中,目光看着皇宫方向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我们不进宫救驾吗?”他身后跟着的侍卫小声询问。
东方濯眉头紧锁,想到了那还未从宫中传来的“废太子”的诏书,摇了摇头。
“去了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更何况宫中还有各位皇叔诸侯,还有各位皇子,他们定会护父皇周全。”
侍卫垂头不再言语。
今日一事,让东方濯彻底放弃了要做帝王的心。
哪怕他背后有定国将军府支撑,凭他的本事也是无法稳坐那个位置,倒不如放手让别人争去。
而此时定国将军府内,顾言之一身银色盔甲手持长枪,满脸冷毅的瞪着面前的顾胤德。
“祖父为何阻我前去救援!”他不解的质问。
“今日之战不可避免,你又何必去白白送死。”顾胤德不急不恼,面色和善的看着顾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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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之紧了紧握住长枪的手,目光坚定满脸冷毅。
“这城中厮杀已持续数个时辰,西凉大军即将兵临城下,陛下也是身处险境。我身为圣延少将军岂能由乱臣贼子胡作非为,坐以待毙!”
顾胤德面上带了些欣慰的笑,“言之可还记得祖父当初赠你龙胆时,你说过什么?”
“记得!”顾言之毫不犹豫回:“誓死保家卫国!扞卫国家疆土!护万千百姓安稳!”
“你如今安心呆在府内,便是保家卫国护万千百姓安稳。”顾胤德身子微微前倾,满脸认真之色。
“言之不解,还望祖父解惑。”顾言之眉头皱起面色不解摇头。
顾胤德叹了口气,万千话语在心头,却不知该如何同顾言之三言两语道明。
顾言之心思单纯,心中过于善恶分明,没有玲珑心思能洞悉天下时局,有的只有手中那龙胆长枪和一颗赤忱的心。
沉吟半晌后顾胤德才问:“言之可曾想过做帝王?”
“未曾想过。”顾言之神色惊变,连忙摇头。
“那言之可曾想过要助谁称王?”顾胤德又问:“又或是与谁合谋统一战线,助何人争权?”
顾言之眉头缓缓松散,沉思半晌后摇了摇头,他从未想过。
“既然都没有想过,那这天下谁为王与言之何干?”顾胤德见他双眸清澈,笑着站直身子一眼不眨看着他。
顾言之一噎,动了动嘴竟无法反驳。
顾胤德仰头望天,语气带了些惆怅和叹息,“祖父老了,如今只想安享晚年,唯一心愿就是儿孙安稳无忧。”
他说着摇了摇头,满脸惆怅,“至于谁要称王祖父管不了,定国将军府管不了,言之也管不了,索性不如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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