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我似乎又看到了曾经的左府,曾经的自己。
一片素白之中,母亲的棺木就安放在大堂中央,二旁是身穿白色麻衣的,低头哭泣的人,我,也是其中一员,我看着小小的我,坐
在母亲的棺木旁边,泪,不停得自眼角滑落,嘴唇惨白干涩,手里拿着一叠黄纸,往我身前的火盆中投去。
一张,二张,三张,如此反复,也不知是火烧得太旺,还是其他,那个小小的,身穿白衣的我,竟突然往旁边一倒,昏死了过去。
“大小姐!”我身边的丫鬟一声惊呼,想要上前扶我,却被跪在我身旁的人拦了下来。
“夫人新丧,作为夫人的女儿,任何理由均不能作为离开的借口。”她未着半点脂粉的脸庞,仍是漂亮的,我记得她,她是父亲当
时最宠的女人,卫氏。
她是父亲在外看中的女人,在一次出门做生意时,带回府的,当时,她已经有了二个月的身孕,也因为她肚子里的种,主母才劝我
母亲忍了下来,我母亲是个孝顺的,所以,真的忍了,可,她的忍,居然成了那女人变相的助力,使得父亲的其他妾室也不敢妄为
。
然后,这一院子的女人,便一起见证了她从一个贱妾,慢慢的,一步步升为平妻的过程,母亲的这一忍当真只是苦了自己,便宜了
别人,而且,这忍字,从此一直伴随着母亲,直到她的离世。
母亲一走,想来,也确实是她的地位最高了,毕竟,是平妻嘛。
所以,如今,母亲一走,这后院还真的便是她的天下了,所以,被她这样一喝斥,那丫鬟也只能重新跪回我的身后,眼巴巴得看着
我,眼里急出了泪。
其他人,则是一脸的兴灾乐祸。
原来,当时自己会在母亲死后卧榻大半年,仍不时反复的病根,却是现下落下的?
好狠,亏得我一直当她是好人,一个待自己极好的人。
我当真是错的离谱!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
我冲向躺在地上的,小小的自己的身旁,右手一抬,将手掌轻轻按在她的头顶部位,而后,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渗进她的体内,直接
她脸色从苍白转为红润,才停了下来。
我站起了身,走到那卫氏的身旁,直接在她的后背轻轻一点,而后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夫人,夫人~”不多时,卫氏也晕了过去,她身边的老妈子一急,竟唤她夫人!
而其他人,虽然也听到了这极为不妥的称呼,却只是闷不作声,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
“你们是死的啊,还不快些叫大夫来。”那老妈子急唤了几声,卫氏仍是未醒,当下急得朝一旁的几个丫鬟吼去,这一吼,那些个
丫鬟才反应了过来,急急得,提着自己的裙摆,朝着门外奔去。
可笑,同样是晕倒,她,倒是金贵,需要直接找大夫了?
我极不屑得啐了她一口,然后,走回自己的身旁,想要坐进自己的身体里,本来,这是极方便的一件事,但,我却失败了。
我竟是直接穿过自己的身体,直接走到了母亲的棺木前,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棺木,我愣在当场。
等等,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违常理!
幻境,之前那个声音说这是一个幻境!
所以,我其实只是在一个幻境之中,任人捉弄?
这样的认识让我满心不爽,搓,别让我左颜岭跳脱这个幻境,否则,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