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成一边坐在了沙发上,一边满脸痛心的道:“今天我过来找徐书记,主要也是处理我们宗族祠堂那些个破事儿的。”
“徐县长您也知道,我虽说是个副县长,可要是放在段氏宗族里面的话,真的是只能排在孙子辈,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哪怕是我爸回来了,也改变不了那些族老的决定。”
“可城市需要发展,各人的利益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对此,我父亲也是多次打电话跟家族里那些老顽固交涉,甚至好几次不欢而散,不满徐书记,昨晚上我还和宗族里那些老家伙大吵了一架,甚至威胁要是不拆的话,我们家这一支就要退出宗族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父子两在背后捣鬼,跟县里打擂台呢。”
徐凡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段奕成,时不时的点点头,一脸赞许的模样。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这有人唱戏嘛,自然就要有看戏的人,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徐凡的目的是解决问题,不是想让段奕成难堪,退一步说,现在的段奕成确实不值得徐凡下功夫。
最后,段奕成终于说到了点子上了:“在我们父子两的据理力争之下,宗族里那些老家伙终于是让步了,毕竟我们还有官场上这层身份嘛,在家族里也还算是有些分量,直接言明要是不配合的话,家族里那些在体制内工作的年轻人,以后怕是会不太好过了。”
“最后虽说是背了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锅,但好在那些老顽固也妥协了。”
“我也算是不辱使命,勉强对得起自己这副县长的职位,特意过来跟徐县长说一声,可以动了。”
瞧瞧人家这不要脸的本事,他娘的,语言果然是一门艺术啊。
明明榕城上下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没有人点破而已,被他转眼间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徐凡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道:“奕成同志帮理不帮亲,可谓是深明大义啊,委屈你了。”
“段氏宗族的祠堂是整个榕城规模最大,占地面积最广的,能够拿下来绝对是大功一件,其实我早已经有了决断,就看奕成同志你是否会主动站出来解决这个事情了,要是能够解决的话,我会向上面推荐由你来担任这个县长的位置。”
“毕竟我一个人精力有限,同时担任县委书记和县长的职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盼望着能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分忧。”
段奕成闻言顿时脸色一喜,徐凡难不成是他错怪了徐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然而,紧接着徐凡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可现在你把这个事情解决了,我却陷入了两难。”
“因为之前就有人跟我讲过,说宗族祠堂之所以搞出什么生死签,完全是奕成同志你在背后推波助澜,目的就是想要利用这个事情博取政治利益。”
“当然了,某些人也希望通过这些话,让我得罪你的父亲,如此一来我说不定就会被调离,那样某些人就有机会取代我的位置了。”
“所以下次会议我要是提议让你来担任这县长的位置的话,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
徐凡顿了一下,满脸严肃的道:“但是,我依然坚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