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听过他们的名号,把私人情绪放一边,上前一一握手。
谢至峤在两人之间目光流转,笑着坐下。
他说话带着点京腔,开陶家舶的玩笑:“威廉先生精神乏得很,我和李会长还想着带他出去喝喝茶,不过你来了,就不必了”。
房间里暖气充足,谢至峤只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银色的项链露在领子下面。细链条戴在男生脖子上会显得娘,在他身上却不会。
深邃的五官带着浓烈的侵占感,眸色浓墨,一条腿搭在膝盖上,垂在椅背的手指掌控力十足。
陶家舶多看了他一眼,心知对方是个习惯掌控的厉害角色,和裴淮年相仿的年纪,身居高位,也该是如此。
他落座以后听得多,说的少,上车以后仍是如此。
裴淮年捏了捏他的指腹,不满意地说:“在想什么?”手指轻轻刮了刮陶家舶的脸颊,被拍下来。
陶家舶说:“谢总是你在中国的朋友吗?”
席间,裴淮年和谢至峤相谈甚欢,不像是刚刚认识。“你明明说之前只来过中国一次”。
陶家舶并不是在怀疑裴淮年什么,虽然他们之间的地位有银河系的差距,但正因为这种差距,让陶家舶很坦然地接受他和裴淮年之间任何有可能的结局。
所以他并未如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地拽着对方,生怕对方会喜欢上更优秀的人。
谢至峤就是那种人。
这件事很好解释,裴淮年没有犹豫地说:“威廉家族和樾峤集团在英国会有一系列的深度合作,例如明年的F1,由我负责”。
陶家舶耳朵立刻竖起来,F1已经连续2年没有在上海举办,上一次到现场看比赛还是在银石。既然上面有人。。。
“我能去现场看吗?”
“F1”,裴淮年问道。
嗯嗯嗯,提到F1陶家舶活像个毛头小子,拽着裴淮年的手,整个上半身几乎探过中间的隔板。
“Sure,车队、车手,你想要的都能被满足”,裴淮年不动声色地翻了翻袖口,趁机提出交易的条件。
“F1的赛季很长,你的助理。。。”,他没记住唐晓的名字,顿了顿,说:“Perla的工作能力不错,可以帮助你处理更多工作,这样你就能安心看比赛了”。
这听上去是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陶家舶重新往后靠,原本相互贴着腿分开。
裴淮年能从陶家舶避让的动作上感觉出来,他要谈正事了。
“为什么?”,陶家舶不想猜了,“为什么你总要给我很强的压迫感”。
“你是指共享行程的事吗?还是让Perla接受一部分你助理的工作”。
“Both!”,陶家舶想了想,放低了声音,试探地问:“你这么做究竟可以得到什么?满足自己的掌控欲?我自问可以给予伴侣足够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