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没事儿,容恣说出不出口。
这一切,唐晚轻亲眼所见,唯一能安抚她的,就是姚瑶还活着。
唐晚轻闻言,扯了下嘴儿,眼中迅速积起如涛般的眼泪,无声而落。
容恣的大手包住她的脸,唇瓣儿贴了贴她的眉眼,微沉的嗓音道:“她的手筋脚筋都已经接上了,以后,她还能活蹦乱跳。”
唐晚轻咧嘴儿,咝了一下。
表示欣慰。
“唐晚轻,不要哭!”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
唐晚轻对上容恣再郑重不过的眉眼,那里的幽黑就如一条腾起的黑龙一般,紧紧将自己裹绕。
她知道容恣是不想她自责。
她知道容恣是想她心里好受。
可是,这一切,偏偏是她亲眼所见!
姚瑶为什么去哪里,她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
“啊——啊——啊——”唐晚轻张嘴,发不出声响地使劲儿摇了摇头。
容恣看得心脏缩成一团,甫一低头,就将唐晚轻微张的小嘴儿堵住。
樟木味儿灼烈的气息,像一股火焰一样儿,烧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唐晚轻,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儿!
“轻轻,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儿。”
灼热的缠绵之后,他咬着她的耳朵片儿,像念咒语一样轻喃着。
唐晚轻被吻狠了,眼中的泪水儿,不住儿地打着转,往外流。
嘴唇轻抿着,像在防守他出其不意的进攻似的,倔强地认为,这是自己造成的。
“轻轻,不是你的错儿。”
“不是,宝贝。”
容恣几乎用尽了毕生的温柔和耐性,轻哄着。
唐晚轻被他禁锢在怀里,窝着他的肩头,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偶一样,一脸空白地望向前方。
容恣温唇点着她的眉,她的额,滑过她的挺俏的鼻尖,对上她失去光彩的眸子,打住。
“魏书!”容恣冲着门口一喊。
本就在客厅打地铺的魏书和许行,一经容恣这么一喊,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都醒了。
魏书抹了下脸,让自己迅速清醒。
他立马推开次卧的门,视线撞上容恣那双血丝密布的厉眼,两腿抖了一下。
“她怎么样儿了?”容恣冷声问。
魏书自然知道,容恣口中说的她是谁。
随即,他也留意到嫂子眼中,渐渐恢复了一丝光亮。
“已经检查过了,身上的瘀伤比较多,过一阵儿就会好。”魏书尽量将事态简单化,以免说重了,让嫂子心里难过。
唐晚轻闻言,奋力地挣开容恣的怀抱,微张着嘴儿,咝咝地喊着:“姚——姚——姚——”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