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眼紧闭着,仿佛永远不会醒来一样儿。
笃笃笃——
这会儿,木门响起敲门声儿。
“容哥,在吗?我进来了。”门外响起魏书的声音。
容恣不打算去开门,整个人出神着,愣愣的坐在那里。
火火抿了抿嘴,看容恣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便噔噔踩着小脚去开门。
魏书这才进来,看了眼火火,又扫向远处坐在床沿的容恣。
“火火,是你来开门啊。火火真乖!容哥!”夸完火火,魏书就举步朝容恣走去。
容恣这才抬眉看了他一眼儿,面无表情的模样,衬得他整个五官越发深邃突出,一身孤松的气质,让人感觉到无名的压抑。
“容哥,我进来看看嫂子。”魏书站在容恣面前道。
容恣些微动了下眉,严肃而冷静眉目,如浸在潭底的溪石一样儿。
起身,挪开了一些。
魏书上前,伸出手摁向唐晚轻的三部,手指刚探上她的脉息,眼神一沉。
容恣肃肃的眉眼,一收,温淡无波地将魏书的异样看在眼里:“怎么了?”
魏书知道,容恣最关心唐晚轻的情况,哪怕是有一点儿差异,也不会放过。
当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容哥,嫂子的脉象,挺正常的。跟我刚刚在地下手室探的一样儿。只是有一点点不同,刚刚可能是太急,没有注意到。”魏书顿了一下。
容恣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沉郁的黑色,能吸人魂魄似的,这让魏书莫名透不上气。
移开与容恣对视的视线,他进来找容恣,一是想跟容恣说说容天爱知道了达西化成一堆灰的事儿,刚刚看到那装灰的瓷罐,晕厥了过去。
二是想再看看唐晚轻的情况,只是这一次探脉,却让他又有了另外的发现。
算是好事。
可能也说不上是好事儿。
“说。”容恣显然没什么耐性,径直道。
“嫂子的脉象上看来,是喜脉。嫂子,她有孕了。”魏书小心地看了容恣一眼儿,摒住呼息道。
火火并不知道什么叫有喜,只抬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儿,望着魏书和容恣。
容恣的目光只有片刻的凝滞,随后就仍是他那副高山冷水的模样。看不出喜怒,摸不透他的想法。
魏书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能静静地站在一边儿,就像风中芦苇一样儿,等着容恣说什么,他就随风往哪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