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鼻下的樱唇,泛着玫瑰一样的光泽。细腻如膏玉的肌肤,仿佛自带一层星光一样。
这五官,这容貌,简直不能用标致来形容!
别说达西。。童看得情不自禁地吸溜了一下口水,就连达西。。森容天爱等人,皆被震住了。
许行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讷讷地开口:“容哥,这真的是嫂子吗?怎么看着,不像嫂子啊?”
“是呀,这唐晚轻以前不是这样啊?”容老爷子容大海也奇道。
容恣在意的是唐晚轻这个人,不是唐晚轻的脸。所以,当初她的脸怎么好了,怎么变成现在这模样,他一点儿也不关心。
自然也没有问。
不过,就算他问了,唐晚轻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她也不知道,唐门给她吃了什么。
“脸好了。”容恣淡道,算是给众人一个答复。
“好了,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啊?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容天爱疑道。
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吗?
容恣可不这么认为。她的眉眼口鼻还是这样的眉眼口鼻,比例也还是这样的比例。只是说先前那一版模样,雕刻的功夫模糊粗糙了一些,现下这版儿模样,就精雕细琢,仔细打磨张致了一番,自然就不一样了。
人还是这个人,只越发如出云之月,落水之石一般,显出真面目罢了。
“人救回来了就好。回头,等山子到了,再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把嫂子治好。”许行见容恣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中间打了个圆场。
达西。森这才吩咐人,引着容恣去屋里,将唐晚轻安置好。
容恣将唐晚轻轻放在屋内的木床上,放下四周白色的纱帐,静坐一边儿。
只是没想到,达西。森会跟过来。
见他踱步迈入,动作不急,严肃而含威。目光冰凌凌地往容恣身上一照,一双眸子,就像舞台上那强烈的灯束一样,直直罩住某人,形成一个可见的光圈。
“容天爱说了,你是她和达西。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孙子。”达西。森进来,径直道。
容恣从来不关心这些,当初若对自己的身世有半分好奇,他也不会对容羽父子不闻不问。
他不好奇谁是他的生父生母,无论是谁,那都是他们的事。
“那怎样?”容恣扯了下嘴,极淡地反问。
达西。森对容恣这样轻慢的态度十分不高兴,但转念一想儿,要是他没有半点儿像自己,自己也不会这么欣赏这个孙子。
其实,早在他安排人监视容家的一举一动时,他就对容家容二少十分青眼。如今证实他是自己的亲孙子,那感情就自然不一样了。
“不怎么样。既然你已经和唐晚轻结婚,那就好好过。你能跟唐门的人在一起,也算是圆了你奶的心愿。”达西。森道。
“我和唐晚轻在一起,不是为了谁的心愿。”容恣道。
他跟唐晚轻在一起,是因为唐晚轻。
而不是因为任何人!
达西。森似是早料到容恣会这么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后道:“你总有一天,会幸庆,她是唐门的人,你是达西。的人。”
“唐晚轻姓唐,可她不是唐门的人。我姓容,生我养我的,都是容家人,什么时候成为了达西。族的人了?”容恣轻蔑地勾唇反问。
达西。森也回以一笑,冷意凛人:“你身体里流着达西。的血,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容哥!容哥!容哥,山子他们来了!”许行在外边,冲着这边喊。
容恣连忙起身,已经没有跟达西。森继续怼下去的心思。
揽起床上的唐晚轻,又迅速往外走。
出了屋子,又折回到刚进来的院落里,果然发现,山子带着一帮人进来了。
唐长平夫妇和唐宝安站在一处儿,唐宝安不满地小声抱怨着胳膊疼,还怕高。
唐长青与江芷见到容恣的时候,有片刻的诧异,目光移到他怀里的唐晚轻时,唐长青震得后退了几步,食指惴惴点着唐晚轻道:“她,她怎么还没死?她怎么还会完好无损地在这里?”
实在也不怪唐长青会这样想,毕竟唐笑离开了那蓝晶石,已经化成了黑灰齑粉。
可唐晚轻却还好好的,看容恣这样子,应该还没有断气,就更加难以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