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真不用担心,这手捡起来,还可以用的。”许行笑呵呵道。
容恣将手套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尽管手套没有一丝血迹,但他还是很嫌恶地扔了。
“嫂子,你没事吧?”许行看唐晚轻吐得面色苍白,身子发抖,看来吓得不轻。
容恣不以为然,单手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半拖半抱地弄上了车。
容厉人小鬼大地跟在后边。
只余许行一个人站在杨可可身边,她只是局麻,但头脑还是意识清楚的。
看着自己的那只手,被容恣活活切下来之后,她对容恣的那点绮靡心思,是再也没有了。
只有惊恐,只有骇怕。
许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医用药箱,对着杨可可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应该帮你叫了救护车。至于救护车什么时候来,能不能把你这手接上,那就是医院的事了。”
杨可可一听,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迈巴赫内,容恣小心地拿着酒精棉花,给唐晚轻洗着伤口。
唐晚轻疼得紧咬着嘴唇,容恣的动作,还算轻柔,可唐晚轻不敢看容恣处理伤口的那双手。
以前觉得容恣那双手,多么多么好看优雅的时候,现在就有多么多么害怕。她无法忘记,刚刚杨可可左手从手腕处脱落的那一幕。
甚至后悔刚刚不应该因为杨可可把自己推趴下了,就把许行和容恣这一行人叫过来。毕竟,杨可可再怎么有心机,也没有做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儿。
她虽然喜欢以牙还牙,可到底没下过这样的狠手。一只手啊,可以影响到一个人健康,生活,甚至一辈子啊。
她现在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惹怒了容恣,这厮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把她的手和脚都用刀切下来。
想到这里,她冷不丁打了个颤。
容恣知道她被吓到了,但不知道,唐晚轻现在这么怕她。
他勾了勾嘴,明明是宠溺的弧度却偏偏让唐晚轻感觉很嗜血。
“怕了?”他磁沉的声线,低低地问。
唐晚轻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她以为自己在基地见过那些东西,就够让人胆颤心惊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
那就容恣这残酷血腥的手段!
“别怕。以后听话。”容恣难得露出一线浅笑。
容厉也拍了拍唐晚轻的肩膀,小大人似地说:“唐晚轻,听话滴孩纸有糖吃,泥要乖乖听我们滴话,知道布?”
唐晚轻此时此刻,不知道做何感想。
巧巧这时,许行拉开驾驶门上了车,对着容恣问:“容哥,我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了。医生半小时之内到的话,她那手还能装上。”
“嗯。”
“那后边的事儿,我要不要跟医院打声招呼?”许行问。
“让她把手装上,只是不能那么使。至于什么原因,你就说是唐家做的。”容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