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道:“那一次,是最后一次。”
容天爱听出容恣话语里的警告,面色一白,微眯起眼睛。
容恣转身,一双黑沉沉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目光明明澄澈,却带着一股让人退避三舍的唳气!
容天爱的身体,不自觉得往后倾了倾,微垂下脑袋,掩去眼中的一丝慌乱与无奈。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告诉你了。”
“一定要让她恢复正常。”
容恣单手插在裤口袋里,半点没有求人的自觉,命令道。
“这个,我不敢保证。不过,既然是你开口,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容天爱道。
若是唐晚轻在的话,一定会很奇怪,为什么这两人的相处,一点儿也不像是长辈与晚辈的相处。
容恣的姿态,完全就没有将容天爱放在眼里。
而容天爱似乎对容恣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感。
“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在基地那个人,你应该知道的。”容恣态度轻飘飘地补了一句。
看样子,应该是完全拿捏住了容天爱的痛处。
容天爱没有再说什么,她起身往白虎院儿的东厢去,容恣紧随其后,似乎并不放心让她单独去找唐晚轻。
陌生的环境,让唐晚轻看起来特别安静。
自从容恣把她带到白虎院儿之后,她就规规矩矩地待在屋内,不出门,也不说话。
不出门,是不想出门。
不说话,是说不出话儿。
容天爱进到东厢房,推开陈旧的雕格双叶门,就看到唐晚轻身着一条白色的毛呢背带长裙,很乖巧地靠着屋内的架子床坐着。
目光涣散,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京城十二月的天气,比海城要冷些。大概是她怀孕不长出门的缘故,面色白得有些不正常。
一头及肩的黑缎子中长发,披散着下半部分,半扎着上半部分。露出清秀得出奇的五官,远看上去,唐晚轻干净得就像天上的一片云彩一样儿。
说实话,她整张脸的五官比例长得非常好,只是单开来看眉目鼻口不是很精致。
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是让人感觉很舒服。
两年前,容恣匆忙之中选中她,并不是没有道理。
她那时候,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容恣的劫。
见到容天爱的时候,唐晚轻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倒是背后的容恣。
甫一看到容恣,她就立即从床上起身,踩着白色的软拖,噔噔噔往容恣怀里蹿。
那感觉,就像被人遗弃的孩子,乍然之间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儿。
对于唐晚轻对自己的依赖,以及依赖时把表现出来的柔弱,让容恣十分满足。
他单手勾住唐晚轻的腰身,低下头,用唇在她额上,眉眼上印了印。
圈着她臃肿的腰身,低柔着嗓音问:“是不是想我了?”
唐晚轻微嘟着嘴儿,望向他,倾了下头。
容恣闻言,毫不吝啬地朝唐晚轻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凑上她的耳片儿:“我也想你了。”
容天爱听到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