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他不会就是容恣之前的那个儿子吧?真嚣张!”唐宝安盯着容厉看了看,说话也没过脑子,直接就发表了直观感受。
“泥是谁?泥怎么在这里!”容厉一听,就跟炸毛的抖鸡一样,迅速开始反击。
唐晚轻拦了唐宝安一下,可唐宝安这火爆脾气,哪里刹得住车:“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你小姨!说话跟个女人似的,什么泥不泥!我告诉你啊,以后在我面前,还有在我表姐面前,都要放尊敬一点儿。毕竟人家是长辈!”
“果然不是表姐你生的,长得就没我家火火可爱!”说完之前那大段,唐晚轻还特别补了一句。
直把容厉的妒火,又引到火火身上。
唐晚轻不知道唐宝安是不是故意,她宁愿认为唐宝安就是脾气一来,脱口而出了罢。
“泥们!泥们果然都是贱仁!贱仁!”容厉指着唐晚轻和唐宝安,手指抖得跟秋风扫落的枯叶似的。
看来是气得不轻。
唐晚轻微弯下身,想跟容厉说上几句,她说话不方便,只能拿着搁在沙发上的平板,匆匆打上几个字。
可容厉又气又恨又急,狠狠将唐晚轻一推,唐晚轻手里的平板啪掉在地上,身体重心不稳,一歪火火就跟着屁股着地摔地上了。
唐晚轻稳住自己之后,立马扶起火火,检查他小小的身板有没有哪里受伤。
容厉见唐晚轻这么紧张小崽,更被激得眼睛发红。
冲上前对着容厉就喊:“泥,泥泥哪里可爱了!泥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爸比是我的!容家的一切,也是我的!泥滚!”
稚嫩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有些颤抖。
虽然声音稚嫩,可这听到唐晚轻耳里,就像旱天雷似的,平地炸出一声巨响,耳鸣了整个世界。
她从没想过容厉会有这样的想法。
火火的出生,是个美好的意外。怀上火火的时候,她说不上乐意,也说不上不乐意。
一切顺其自然。
当然,她也从没想过,让火火继续容家的一切,甚至没想过,让火火跟容厉去抢什么。
火火,只要平安健康就好了。
能平安健康的活着,是她对火火最大的期望。
她的震惊不在于,容厉这么排斥火火,而在于容厉已经早熟到了这种地步。
物种的自私,她可以理解。这是天性,可是令人难过的是,这种自私会这么早地就占据了物种的童年时期,甚至往后一生都奉为圭臬,贯穿到底。
“你这小孩,你有什么资格叫表姐娘俩儿滚啊!这房子又不是你的!从小就这么得瑟,你就不怕长大后撞鬼吗?表姐,这孩子,是谁生的,实在太没教养了!”
不待唐晚轻发声,唐宝安就先一步,斥上了容厉。
“泥才没教养!泥滚!泥们都滚!”容厉的脾气是彻底爆发,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猛推唐宝安。
唐宝安十八九岁,也还是小孩子脾气,就跟容厉较上真了!
你偏要推,她偏不让推。
你偏让她走,她偏不走。
容厉本就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力气自然不能跟唐宝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