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轻看到手机屏上的‘容恣’两字,愣了一下。
刚想说不用了。
玄关的门,却刚巧被人从外边打开了。
感觉到那股子慑人又带着冷气的压迫,从身后传来,唐晚轻知道容恣回来了。
白敏似是没想到,容恣回来的那么快,细长的柳眉一皱,眼中划过一丝意外。
“你回来了更好,你亲口跟她说吧,让她现在,马上搬出去!”白敏双手抱臂,起身对着容恣命道。
这态度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态度,倒像是一个上司对下属的态度。
容恣一言不发,微眯着眼睛看向白敏,白敏被容恣那眼中的寒光,看得心底发冷,忙别过脸掩饰浑身的不自在。
姚瑶一看这情况,哟,这妈还怕儿子!有戏!
“搬出去?唐晚轻,你要搬出去?”容恣迈着大长腿走过来,步子不快不慢,却每一步都踩得沉稳,散发着迫人的气场。
唐晚轻看了白敏一眼,淡声道:“你有未婚妻了?下个月要结婚?”
容恣一听,两眼的碎冰立即点起了火。一伸手,猝不及防地就将唐晚轻捞进自己怀里,那眼里两团像黑暗里的鬼火似的,噌噌烧着,仿佛能把一切焚烧殆尽。
明明不是唐晚轻的错,可奇异的,唐晚轻就在容恣这样的眼神之中,失了底气,软了手脚。
“谁说的?嗯?”容恣黑幽幽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唐晚轻问。
唐晚轻没出息的抿了抿嘴,示弱道:“你妈说的。”
“我妈?”容恣笑了,那笑充满讽刺。
“我妈早死了。”
然后笑容迅速一敛,面无表情道。
唐晚轻哦了一声儿,但又立即发现不对,容恣说他妈早死了,那现在站在屋里的白敏是谁?
白敏一听容恣说他妈早死了,脸色难看至极。
就好像刚刚她所做的一切,被人活活打脸了一样。
确实,她也被容恣打脸了:“唐晚轻,我妈早死了。压根儿不会管我。至于她说的,你就当放屁。”
“容恣,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家里我已经给你说了一门亲,至于婚期虽然老爷子那边儿还没有点头,不过也是早晚的事儿!”白敏之前端的姿态,再也维持不住了。
跋扈强硬,对容恣,她既恨又带着丝丝惧意。
还真是奇妙的关系。
容恣看着她,嘴角挑了一个极浅的笑:“那就是放屁了。”
“你!容恣,你别不知好歹!”白敏食指戳着容恣骂道。
“滚!”容恣居高地睨着她,看得白敏害怕地往后一缩。
白敏故作镇定地拎起自己的包,高抬着下巴道:“走就走!容恣,你别后悔就好!”
“三少啊,您这是何必呢。太太这也是为您好!太太这次给您说的这门亲事,那可是一个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年岁比你小两岁,可读过不少书呢。人也通情达理,还长得漂亮。连我看了,都要竖上大拇指夸上几句呢。您在容家也不容易,何必跟太太闹成这样?”白力士尽职尽责地往容恣跟前好言劝着。
白敏见白力士还不走,立即将刚刚从容恣身上受的怒火转移到白力士身上:“白力士,你走不走?不走以后就不要回容家了!容家养一只白眼狼就够了,何必再多养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