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暗道。
许行抿了抿嘴,魏书这话就像一道闪电似的,紧跟着一个炸雷过来,炸得他耳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不是说手筋脚筋接好了吗?”
“接好了,跟能好使儿,是两回事。”魏书道。
“我知道了。”许行低涩道,蓦然耷下眼,就像做错事儿的小孩子一样儿,不敢看向大人的眼睛。
魏书望着许行这耷头拉脑的样子,思索了一会儿:“嫂子和姚瑶这事儿,青龙院儿白敏和兰蓉应该都有份儿。白敏今天落得这样的下场,容哥肯定还有后手。”
“这事儿,容哥做得不声不响儿。”许行抿唇道。
以前这样的事情,容恣都是交给许行来办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白敏这事儿,就没经许行和魏书的手。
就连今天一早离开的山子欢子兄妹,可能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许行说不出来。
他已经彻底被容哥打入冷宫了吗?
说不难过,那一定是假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曾经以为,他以容恣马首是瞻,名义上是主仆,可实际上却是兄弟。
是永远都不会背叛对方的兄弟!
所以,他从来都把容恣交代给他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从未想过成家立业是什么样子,从未想过离开基地,离开容恣。
乍然被容恣冷落至一边儿,他这心里,就跟塞满了厚厚的棉絮似的,堵得他只想喝酒。
“容哥没说,自然还有他的安排。你盯紧唐晚安,那女人不简单。”魏书道。
“明白。”
——
白虎院,东厢里间。
容恣喂着唐晚轻晚餐,他从昨天以后,就喜欢上了投喂唐晚轻吃东西这个工作。
每次看到她张着樱桃小嘴儿,像小松鼠一样儿,抱着碗一小口一小口认真地吃东西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可爱。
尽管,容天爱那边儿,一再跟他强调,很多她能做的事情,尽量要让她自己去动手,可容恣很显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
“再吃一口。”容恣拿着小勺子,勺了满满一勺汤,送到唐晚轻嘴边儿哄道。
唐晚轻撅了撅油腻腻的小嘴儿,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儿。
素白的小手摸了摸自己涨咕咕的肚皮,最后还是张了口,小手比了一个‘一’字。
意思是,就这么一小口,再多,她就不吃了。
容恣宠溺地笑看着她,轻哄:“最后一口。”
唐晚轻乖巧地倾了下头,张开小嘴儿,咽下最后一口。
“真乖。”容恣摸了摸唐晚轻的头,低头给唐晚轻的额上印了一下。
唐晚轻面色一红,猫着脑袋不说话儿。
容恣笑得就跟偷香成功的贼似的,特别荡漾!
笃笃笃——
就在唐晚轻埋在容恣胸膛羞涩无比的当口,容管事来敲门了。
“恣少,玄武院儿的容叔,让我给您递个口信儿。说唐先生想见你一面儿,问您见不见。”
容恣很不高兴快乐的偷香活动,被人打断。浑身散发的冰寒之气,让唐晚轻打了个冷噤子。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容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儿,带着好奇和一丝惊惶看向他。
容恣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