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许行抿抿嘴,没由来的沉重,让魏书也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小心一点儿。”魏书嘱了一句,许行才离开。
——
许行独自驾车到了容恣的公寓,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
到了容恣所在的小区之后,他立马摁了公寓的门铃。
两分钟之后,容恣来开门。
许行环顾了一下客厅,见嫂子不在,就问了一句:“嫂子睡了?”
容恣没说话,冷峻的五官凝着一层冰霜,无端阴沉森寒,压得人心里特别虚。
许行暗暗吞咽了口口水,表面平静,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心虚得就像孙子一样儿。
容恣折个身,就在许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从小养成的习惯,容恣一旦坐下,他许行就只能站着。
即便容恣从来没有蓄意分出个上下,但许行从小就被容恣身上那股隐则无迹可循,显得张扬夺人的气势给压着。
毫无理由,在容恣面前,他就是感觉自己天生矮了半截。
“容哥,你找我什么事儿?”许行嘿嘿一笑,尽管笑得讨好,但特别难看。
容恣一言不发,不动如山地坐在沙发上,他的双腿交叠着,明明姿势上给人的感觉很轻松,可就是因为他一言不发,所以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容哥,我……。”
容恣狭长的凤眸,斜睨着他。沉冷的视线,逼得许行竟在温暖宜人的阳春三月,冒出了大汗。
“容哥,我今天,我今天那个做了点儿事情。然后,我电脑坏了,就把数据传给了你。呵呵……”许行笑得特别干。
容恣仍是没有吭声。
许行知道自己不说实话,容恣是不会说话的。他暗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了,早晚容哥都要知道,不如直接说了。
“容哥,老子今天叫人把姓兰的给绑了,让人把她轮了!”许行硬着头发道。
他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无耻,也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
可对付兰蓉那样的女人,就得下狠手!
今天要不是忽然来了一帮来路不明的人,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兰蓉。
“弄死没有?”容恣开腔,低沉的声线,没有任何感情,那语气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许行摇了摇头:“事情办到一半儿,就来了一伙儿人,身上都带着家伙,我们兄弟人手不够,所以,我就带人撤了。”
容恣蓦地一笑。
这让许行摸不着头脑,容恣这笑,笑得阴狠又带着嘲弄。
“那你回来干什么?”微停,容恣道。
啊?
许行:“……。”
容哥这是什么意思?
“容哥,我叫人录了视频。那姓兰的,没被人玩死,也被人玩坏了。”许行补救道。
容恣眸光斜扫,黑沉的面孔,一言未发。
许行摸了摸鼻子,这感觉就像自己捧着自以为撑得起场面的东西,在行家面前,原来屁都不是。
许行很不好意思,后悔当初怎么没几枪下去,把姓兰的打成一个白痴。
就弄残了,也好。
论干这种事情,他永远不及容哥的老道手辣。
许行没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低头颓然地站在一边儿。
明明是一八零的大高个,却让人觉得矮成了一六零似的,特别没有存在感,白瞎了长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