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容羽被枪击重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子弹穿过了容羽的脑袋,虽然当即子弹被取出,可那子弹是沾了神经毒素的。
所以,才会让容羽人事不省地在床上躺了那么久。
听魏书说起过,虽然这种神经毒素,已经通过注射针剂进行抑制,可容羽的部分神经,已经被毒素感染。
要清除毒素,除了长期注射一定的药物,剩下的,就得依靠,人体自身的净化自愈功能。
当然,也有可能,这种神经毒素,就算净化自愈之后,也会给脑部造成其他毁灭性的损伤。
所以,魏书和主持那场手术的莫语山,都没有把握容羽能完全恢复。
时隔五年,容羽能自己醒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晚饭,容羽容明容厉吃得很欢快,就容恣食不知味儿。魏书夹在中间不尴不尬,暗暗对自己说,下次也不要跟着大伙儿一起来了。
“阿恣,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容羽见容恣脸上的墨色未减,仍旧笑着给容恣添菜。
挟得还是爆炒牛鞭。
“我不吃。”容恣黑着脸,把菜退回去。
“恣少,你怎么不吃呢?这可是好东西?吃了对男人身体好。”容明见容恣把一块牛鞭退了回去,不解地问。
魏书几乎已经看到容恣头顶冒烟儿了,忙对着容明道:“你喜欢吃,你就多吃点。嫂子要临盆了,容哥忙着呢。”
“哦,我知道了。”容明点了点头,一提到唐晚轻身上,他似乎就想明了个中原由一样儿。
“少夫人不方便。那就让咱羽少多吃点。”
魏书无语:“……”
容恣冷脸:“……”
——
唐晚轻这一觉,睡到晚七点多才醒。魏书走的时候,给唐晚轻又单独做了一份儿吃的。
醒来后,容恣喂完唐晚轻晚饭,又陪着她腻歪了一会儿,给她擦了擦脸和手,就让她自己娱乐。
最近,容恣在教她玩消消乐,那是一块单机小游戏,以前唐晚轻也经常玩。
不过出了这事儿之后,唐晚轻就很少碰了。
为了不让唐晚轻彻底失去自理能力,容恣就把这游戏找了出来,这几天,每天陪她玩二十分钟。
几天下来,她已经能独自玩这种简单的游戏了。
见她玩得认真,容恣便悄悄关上房门。
容羽那厮一直在客厅等着自己,看样子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了。
“终于等到你了。”容羽笑眯眯地说。
容恣暗呛了口口水,什么叫终于等到你了。
“有屁快放!”容恣向来对容羽就没好脸色,这样的态度很正常。
“阿恣,这几年,谢谢你。”容羽道。
容恣抬眉睨了他一眼儿,掩去心里澎湃的不自由,维持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黑脸。
“还有,对不起。”容羽道。
容恣最受不了的,就是容羽走这种情感路线。咽了咽口水,敛眉看着他。
“阿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爸的死,跟兰蓉有关?”煽情完之后,容羽终于说到了事情的点子上来了。
不然,要一直这样下去,容恣真怕自己会出手,把容羽狠揍一顿!
“只是怀疑她通风报信。后来证实了。”容恣简洁道。
“看来,这件事情,我还真比不过你。”容羽忽而有感而发。
容恣皱眉:“什么?”
“看女人的眼光,你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