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魏书带着容厉坐镇海城之外,容恣带着唐晚轻火火回到了某深山基地。
当然,还捎上了这次事件的先导者唐宝安,以及半死不活的杨可可。
这会儿,连着一天一夜没休息的容恣,眼中眦着腥红发裂的血丝,盯着眼前被捆绑成一团麻花的唐宝安。
基地的审讯室是一间暗室,四处无光,除了几个透气孔,几乎算得上是全封闭。
黑暗本就容易令人害怕,更何况是像唐宝安这样的千金小姐。
唐晚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着,丢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心里打着抖。
嘴上粘着黑色的封胶,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求救!
可这丝毫无济于事。
忽地,头顶一盏刺眼的白炽灯对着她一打,强烈的光线,让她眼睛不适地扭过头。
她吓得浑身一缩,很快,头顶闪过一个黑影,只觉得面上的缠胶被人利落一撕,她疼得抽了抽嘴。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敢绑我?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绑我!”大概是受了不少惊吓,唐宝安先前尖厉的声音,小了很多,连声线都在发着抖。
“我们是谁?我们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容恣身后带着面具的男人,如鬼魅地斯近唐宝安,阴恻恻地道。
唐宝安乍然在黑暗中见到一个鬼煞面具,吓得啊地尖叫出声。
就差没昏过去。
可那面具男却笑了笑:“容哥,这胆子还挺小。”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干嘛要绑我?你们是不是想要钱?可以,你们要说多,你们放了我,我就让家里把钱给你们!”唐宝安吓得不停往后缩。
“钱?我们容哥最不缺的就是钱了。”那面具男讥刺地笑了笑。
这会儿,唐宝安才缓缓抬起眼睛,看向面具男口中所说的容哥。
视线对上容恣那血丝密布的惺冷双眸,唐宝安下意识地就打了一个冷噤。
这眼神,看上去,就跟要吃人似的!
“容,容容恣?”即便现在的容恣很可怕,可也不可否认,白炽光自上而下打下,俊狷的五官在灯影的剪切中,变得更加深邃俊美。
就算唐宝安现在害怕得跟什么似的,可眼中还是透着一抹对容恣的惊艳。
“容哥,这女人,你想怎么弄?”面具男的声音,森森响起。
唐宝安眼中那抹惊艳痴迷,立即溃散,求生的本能让她马上作出回应:“我们唐门可不是好惹的,我劝你,你们最好还是快放了我!”
“放了你?那得看看咱容哥的心情了。”面具男的笑声,从面具后面透出来,咯各地像冰雹一样砸在她心上。
“容恣,我我我也没有做什么。我只是给了唐晚轻一笔钱让她离开你!然后,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你们把我抓到这里干嘛?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呜呜呜……。”说着说着,唐宝安就瘪嘴哭起来。
她大概是在家里呆太久,以为谁只要她哭上两句,就有人服软。
很显然,她这算盘打错了!
容恣冷冷地勾勾嘴,不过,她既然能主动提到唐晚轻的身上去,那就应该不傻!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你们凭什么绑我!我说了,我就是给钱让她离开,我还打了五十万给她。”唐玉安吸着鼻子道。
面具男冷呵了一声,容恣不动声色地死盯着唐宝安,这越发让唐宝安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
完全不知道容恣这是要把自己弄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