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隐世高人在朱雀院儿正堂说的话,久久在唐晚轻耳边徘徊不散。
她不懂什么命理时运,更不信什么风水八字。
只是这世上,有太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就像那两块晶石,让她和容恣的体质,都能不药而愈。
所以,当一切科学局限在不可知的有限领域时,用神佛的思想来解释不可知的可知事情,那也未尝不可。
容老爷子容大海虽然把人赶了出去,可唐晚轻心里仍是跟打鼓一样儿没有底。
“嫂子,想什么呢?老爷子刚刚叫你过去,是不是好事儿?听说来了个隐世高人,都说什么了?”许行一脸好奇地追上来问。
唐晚轻回了下神,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听说好像很神啊。”许行狐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满嘴不信。
“你帮我看一下火火,我去欢子那里看一下孩子。”唐晚轻将火火牵给许行,道。
许行有些莫名地点了下头,接过火火的小手:“好吧,嫂子,你放心,我一定看好孩子。”
火火见唐晚轻离开,小人儿扭着身子也想要跟着前去。许行一把拉住火火的小手,将他提溜到一边儿:“等等!你妈把你交给我了,就是让你不要去,你就好好跟我待一起。”
火火哼了一声儿,不看许行。
许行从兜里摸出一块红白相间的软糖:“来来来,别着急走。跟我说说,那隐世高人跟你妈说了什么,这糖就归你。”
火火一见着那么一大块软糖,两只小腿儿登时就跟被水泥粘住了一样儿,半丝也不挪动了。
一双乌溜的大眼儿,泛着银色的馋光,小嘴咂咂出声:“给,给给我。”
“给你吃是可以,你说说,那隐世高人说了什么?让你妈看起来这么不正常?嗯?”许行举着软糖来回地在火火面前晃了晃。
“女命早夭,活不过一个月。”火火巴嗒着嘴,没头没尾地道。
“什么女命早夭,说的是谁?谁活不过一个月?”许行拧眉追问。
火火眼睛都粘那软糖上了,就趁许行分神的功夫,一把将软糖抢了过来,剥了糖纸,往嘴里嚼起来。
“哎!你这小子,越来越贼了啊!吃完老老实实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火火给他一个背影,抱着软糖啃得可欢了。
——
唐晚轻去看孩子,颇有些心不在焉。孩子在朱雀院儿那边儿,由山子和欢共同照看着。
她却往白虎院儿东厢走。
正巧碰上刚来送信儿的容管事,容管事手里拿着一个红贴。
“二少奶奶,您还好吧?”容管事微弯着身板问。
“我没事。你手里拿着是什么?”唐晚轻问。
“是红贴,老爷子说,这是刚刚那个胡扯的老头,给孩子取的大名。说是可以挡挡灾厄。不过,老爷子说了,那老头说得话不能当真,纯是瞎扯蛋!这红贴,您看看就罢了,看完就让我给您扔了。”容管事道。
唐晚轻低眉扫了一眼:“我看一下吧。”
容管事将红贴递了过来,那上面用毛笔字工工整整地写着,孩子的出生时间,还有什么四柱排盘,子丑寅卯什么的。
最后根据数数,推算出一个名字,玉瞬颜。
“怎么姓玉?不应该跟着容恣姓容,或者姓达西?”唐晚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