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轻两手捧着花儿,高兴地跟在王阿姨身后。
王阿姨的惊怔迅速让她眉心一跳,推开王阿姨,她手中的捧花一落……。
啊——啊——啊——
惊恐而慌乱地嘶了几声。
容恣蹙眉,长身一迈就走了过去。
见到的场景,别说唐晚轻会被吓到了,就连容恣也皱紧了眉心。
他单手捂住唐晚轻的双眼儿,另一手巧力一使,就将唐晚轻半抱半拉地,弄出了姚瑶的卧室。
卧室那一幕太吓人!
盖在姚瑶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微隆起的肚子上一片血红。
三月的海城,她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从睡衣的中间开始,衣裳就被人剪刀开。
然后露出了白花花的肚子。
但光是肚子不吓人,而是肚子也被什么利器给划开了。
皮肉翻卷,血流不止。
肚皮上流出来的血,已经染红了整张床。
而姚瑶手里握着一把银色的剪刀,上面染满的血渍,已经干涸成一片骇人的黑红色。
她的嘴角,带着一抹解脱的笑纹,人事不省!
“姚小姐!姚小姐!”王阿姨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干喊着。
容恣敛了敛眼皮,伸手将情绪激动的唐晚轻敲晕,迅速摸出电话……。。
半小时后,姚瑶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魏书和许行守在手术室门口,王阿姨不停地对着手术室,喃喃自责:“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听姚小姐的,我就应该每隔一个小时进去看看的!都是我的错儿!都是我的错儿!”
“行了行了,你特么少给老子嚷嚷。烦死了!”许行骂道。
王阿姨忙害怕地闭起了嘴,一脸的自责与愧疚藏都藏不住。
许行叹了口气,对着王阿姨道:“王阿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这里有我跟许行。你放心吧。”
“可是,可是,是我没有照顾好姚小姐……。”
“滚!”许行心情极差地吼道。
王阿姨被许行吼得浑身一弹,最后还是讪讪地离开了。
“你说这姓姚的是不是傻?不想要这孩子,她难道不知道早说啊!非特么闹成这样!自残好玩吗?妈的!”许行恶狠狠地踢了踢靠墙的椅子来出气,仿佛这一切都是椅子做的似的。
魏书抿唇,沉默了会儿,才道:“她是个眼里不能糅沙子的。她这样做,是想自己处理。”
“自己处理?妈的!把自己的半条命都搭上去了!这姚的,真特么是脑子进了水!”许行咬牙骂道。
“等吧,还好发现得不算太晚。”魏书道。
不过,以这样的方式,拿掉孩子,无论是对自己还是那个孩子,都太残忍了。
魏书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了姚瑶划开的肚皮的,刀口之深,可想而知。
四个多月的肚子,里边的孩子渐渐成形,一刀下去,还不知道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