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冷呵地笑出了声,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满是嘲讽道:“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说,还问问有什么法子帮我?笑话吧!我相信你,就屎了!”
魏书有些恼怒,但鉴于姚瑶的特殊情况,一直压着肚子里蹿出来的那股火气。
目光直突突地看向姚瑶:“你说话,非得这么刺人吗?”
“刺人?我以前也一直这么说话啊!你特么听不惯,可以不听啊!我又没求着你来!是你自己每天跟哈巴狗似的,时不时巴着往这儿跑。怪谁?”
魏书的脾气没有许行冲,今天这事儿,要是犯上许行,早就跟她闹上了。
矫情!
多大点儿事!
许行为了她,杀人放火的,把自己一条腿搭上了。
兰蓉也被人玩坏了,这事儿,按说到了这里,也应该划上句号了。
至于她肚子那孩子,欢子为此还特地来过一趟,早让她注射药物,她不干。
自己把自己折腾到这里,行吧,你大爷,你眼里糅不了沙子,也犯不着把这么多人都搭上。
围着你一个人团团转。
可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发火的时候,比如魏书。
自她入院以来,就没少受她的冷嘲热讽。
魏书愤然起身,将凳子往地上一踹:“特么的!你还有完没完!”
“你以为全世界就特么你混得最差,活得最惨是吗?你特么也不去看看,咱队里多少人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多少人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姓姚的,我今天跟你说句实话。许行为了你,八成会变成一个残废。你特么到了现在,还扭扭捏捏的,觉得自己最惨,行,你赢了!”
“嫂子见你过不了这坎,求了容哥。容哥让我来,就是问你一句,你特么是不是就过不去了?是不是就一直惦着那晚上的事情?”
一口气,魏书说了很多,语气跟许行很像。
姚瑶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神情怔忡着。
魏书叹了口气,呼出自己压着的火气道:“早先年,容家有位姑姑,是心理研究领域的专家。你要想,容哥说了,请她过来,给你催眠,把那天晚上的记忆洗了。”
“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为,容哥会处理。这条路,我其实早为你想过,一直没做,就寻思着,这事儿,你能过去。”
“既然你不能,那我就联系容哥,把那位姑姑请过来。给你洗记忆。”
姚瑶似是第一次听到,人的记忆还可以洗去。
她呆呆地望着魏书,魏书被她看得浑身恼火,腰身一弯,单手将踹地上的椅子,又挪好。
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吁了口气:“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打电话我。”
“还有,你的伤也可以出院了。你想想,是继续在医院住着,住到生孩子还是回去。”
言末,魏书最后瞥了她一眼,就拾脚离开了。
——
日子平静如水地过去了,唐晚轻在家带着火火。时间上不允许她再回隆国戏剧学院学习,当然,也过了开学的日子。
她记得许行给她办了交换生,一年多可以不用出现在学校。
可她嗓子没好,火火的情况又特殊,时间一过去,她想回学校也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