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扣上安全带,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一张秀气脸庞浮现,“夏小姐。”
“宋川?”
夏昭晚看清楚来人,有些意外。
“夏小姐,方生让我把这个给您。”
夏晚伸手去接。
礼盒泛着黄。陈旧的味道弥漫。
打开看,檀香木的味道钻进鼻腔。
是最后一件拍品,她的木雕像。
木雕像完全复刻了小小的夏昭晚初来乍到的模样。
她好奇,期待,粉面含春,天真烂漫。全然不知自己即将坠入深潭。
夏昭晚提了口气,心口腾地泛起了酸。
这是把她…还给她?
“麻烦你转告方生,谢谢。”她笑着,话尾却轻颤,暴露出了强压着委屈。
宋川方才见证了那窒息的一幕,心头生出几分不忍。自古佳人红颜,命途多艰。
他翻出一张名片。
“夏小姐,如果您有急事要找方生,可以联系我。”
夏晚颔首感谢,喉间模糊发了声嗯,佯装无碍,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怕压不住心头的酸楚,眼泪决堤。
她握着木雕,掌心微微发烫,抵消了几分从头到脚的寒。
如果方生能够如此懂她的想法,那与他结婚,婚后的生活,会不会……
她摈除了浮思,看向窗外。
别再心怀期许,越期望,越失望。
车辆驶入夏家停车库,夏晚砰地一声摔车门,自顾自进门,往房间里走。
“夏昭晚,刚刚白二爷也举了牌。”夏昭娴魔音般的话从身后传过来。
她径直往房间的脚步由此停住,缓缓转头,“你还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如果你愿意,婚前陪一陪二爷也无妨,二爷愿意出手,夏氏很多难题都能解决。”
夏晚怒极反笑,唇角勾起极度讽刺的弧度,“这种话说出口,你还算个人?”
“姐,你疯啦,干嘛说这种话?”
夏昭瑟也听不下去,要不是刚才夏昭娴那一番话,他甚至都没想过以前的事情有多不对劲,高中时让夏昭晚下了自习课去陪酒,未成年就要她穿着暴露出席各种宴会,还有,每一次白二爷的场都要把夏昭晚打扮得花枝招展送过去……
夏昭娴不依不饶,“反正你也不是处子身了,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