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脑轰鸣。
订婚三年,能放任她自由,不赴约,也不苛责,原来真相是另一个故事。
霎时间她眼前一闪而过所有男人为她的情深,三年期满,他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数次出手相救,原来,源头在于愧疚二字。
如此,就都说得通了。
一切关于权势之争,她不过是一颗棋子。
她垂眸。
如果不是为了林楚林羽,她不会回港城。
即使知道了真相,她只会感激男人这一场利用,让她摆脱夏家,自由自在了三年。
怎么偏偏她入戏太深。
她刚被填满的心脏如沙漏刚盈满的那一端,倏然世界倾塌颠倒。
她唇角压着苦笑,下一秒,她听见自己从喉间发出冷静无比的声音。
“方太太,如果方时运喜欢我的皮囊,又对我有愧,单凭这两点,我要抓着他不放手,能如愿。”
周珏一怔,脸上蕴出怒色,很想拿支票砸她。
自家儿子仪表堂堂,少不了招蜂引蝶,老早她就幻想过豪气拍支票这一出戏。
可是对象偏偏是夏昭晚,她家开银行的。
“昭晚,凭你的姿色和夏家的财力,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抓着年年不放?”
夏晚偏头,突然扯出一个极媚的笑容,“我只中意方生。”
周珏面色一沉。
“我为了你考虑,你非要跟我杠是吗?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懂要脸?”
夏晚清明的眼神看她,仍笑。“方太自己都说了,我名声不好,要脸做什么。”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要下作缠着时运不放,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周珏气得站起来的时候,王姨刚要端上梨汤,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默默又收了回去。
夏晚口渴极了。刚刚碍于用吸管喝的动作不雅且看着有种痞里痞气的感觉,她一直也没敢喝。此时她没什么好顾虑了,用手腕举起水杯,痛快地喝完。
喝罢,还打了个水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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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懒散的模样搁进周珏眼中,更像挑衅了,她火冒三丈。“夏昭晚,你跟我嚣张什么!”
夏晚搁下杯子,打定了主意,挺直了脊背。
“方太太,您与方恒伯伯的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