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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开锁进屋之时,脚步停在她不远处的林越蓦然道。
“我不介意。”他像穿着西装到了婚礼典礼,回应着神父的誓言,语气庄重又虔诚。
宁韶迈向家门的右脚差点崴了。
他真是疯了。
不再理会这个疯子,宁韶用力关上了门。
她决定以后离林越远点,无论是小区还是医院。
可等她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便听到轻缓的敲门声,似是怕吓到她,屈指叩了两下停了停,又接着叩。
宁韶透过猫眼,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林越。
她皱了皱眉,不打算开门,但门外林越一副她不开门,他会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宁韶不由生出搬家的心思。
吵人的敲门声还在响,她只能耐着性子打开了门。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感到身心疲惫,不愿再和林越多说什么。
门一开,站在外面正抬着手的林越明显怔了一下,当看清她的样子,被阴影覆盖的眼底变得扭曲起来,扩张至非人的程度,黏腻地附在她的脸上。
洗过澡的宁韶被水汽笼罩一般,头发湿漉漉搭在肩侧,晕红的眼皮半抬着,不怎么情愿地瞅了他一眼,此时显然处于生气状态,面颊微微鼓起一点儿。
皎月似的脸无比疏离,但在热腾腾雾气晕染下,多了几分鲜活的娇憨。
林越贪婪地看着她,血液沸腾,涌入四肢各处,连着心尖都是灼烫的。
这是他的音音,他一个人的音音。
宁韶没认真看他的脸,只是觉得他的眼神让自己不太舒服,往屋里退了一步,人躲在门后,冷冷地问:“什么事?”
林越在原地僵了很久,久到宁韶冷淡的眉眼多了一些不耐烦,他才开口:“我做了一些食物吃不完,你饿不饿?”
宁韶说不饿,抬手就要关门。
林越却不由分说地将手里拎着的保温桶放在她门口,随即不等她反应,回了自己屋。
宁韶只觉莫名其妙。
她垂眸,看了眼地上的保温桶,并不想管,但一股米粥香味从里面飘了出来,钻入她的鼻腔,像钩子一样,让她忍不住蹲下身,打开了盖子。
是海鲜粥,与早上吃的不同,这个粥似乎是刚熬制好的,里面加的料都很足,香气很浓。
宁韶在闻到香气那一刻,肚子就跟藏了一只青蛙,咕咕不停,饥饿感占据了她的脑袋。
她觉得以林越那五大三粗的样子,肯定做不出美味的食物,抱着批判性的态度,她回到屋里,拿出干净勺子,舀了一勺到嘴里……
她莫名一愣,姣好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迷茫表情。
倒不是太好吃的缘故,是这海鲜粥和蔺堰买的很像。
她其实吃过的海鲜粥不多,都是蔺堰买的,养叼了她的嘴巴。譬如早上林越给她买的海鲜粥就很一般,但她没有浪费,全部吃完了。
或许,这才是海鲜粥正确做法吧?
宁韶没有多想,林越是林越,蔺堰是蔺堰,她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