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瑱现在看着曹昂,真的十分心酸。
就是那种知道眼前人有可能逝去,但无法挽救的心酸。
各种复杂情绪中,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迈步行入营帐。
曹昂一看,便知秦瑱经历了什么,急忙跟入营帐,愤愤不平道:
“先生勿急,昂现在就去父亲大帐,杀了那妖妇,劝解父亲移营!”
可他说着,秦瑱却是自顾自的收拾行装,一言不发。
曹昂见状,有些慌了,急忙抓住秦瑱道:
“先生这是何故,为何不答吾言?”
秦瑱被他这么抓住,一时无奈抬头叹道:
“话已说尽,言之何用?”
“子脩若听我一言,速速将于禁唤来,我有要事着他去办!”
曹昂看着秦瑱脸色不对,便抓着秦瑱的不放,言辞恳切道:
“即是先生要见于禁将军,弟子自当代为前去唤来!”
“可先生即是有要事去办,这收拾行装又是何故?”
“莫非吾父又说了什么恶语伤了先生,还请直言相告!”
见曹昂这般机敏,秦瑱又是一叹,在他看来,曹昂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性子温和、果敢,同时兼备机敏,善于观察细节。
而且自小从军,身体素质极佳。
要是他来继承曹操的爵位,司马家哪里有篡权的可能。
就是可惜死在了这宛城,没了后面的故事。
思虑了一会儿,他索性直言相告道:
“曹公不信我言,早已心生忌惮,方才我去言说张绣要反,曹公却言我祸乱军心。”
“以我推断,今夜张绣必反,我军必败,即便我军扑灭战乱,曹公必以我祸乱军心,逼反张绣为由将我除去!”
“即是曹公不容,瑱自当离去。”
“唯独可怜公子一片孝心,欲告诫于禁保住公子性命!”
“待安排妥当之后,瑱便挂印而去,再不添曹公之乱也!”
听得秦瑱之言,曹昂身子便是一颤,僵直在当场,喃喃道:
“先生欲挂印而去?”
说着,他便抓紧了秦瑱的手道:
“先生若去,如断我父一臂!还望先生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