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铭冷哼一声,关上了大门。
“猖狂!说得好像严军会输给他杜宁似的!”
“寒门童生,口出狂言,真是放肆!”
“严军乃严家神童,绝对不可能会输给他的!”
杰英社学子对着大门嚷嚷,显得十分的大义凌然。
李府内。
李昌铭对杜宁说道:“那个严路简直不是东西,亏我以前还敬重他几分,如今才知道,此人争名夺利,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话又说回来,杜公子,你当真有把握胜过严军么?科举之中的诗词和儒家经典不算什么,最难的就是经义,经义若答不好,就会落后许多名次。”
杜宁说道:“若是没有刚才的事情,我可能会有懈怠之心,想着即便争不到头名案首,能够金榜题名便足矣。”
“但是有了这个赌注之后,就会给我一个很大的压力,会让我拼尽全力去争头名案首,这不仅仅是一种压力,更是一种动力。”
李昌铭闻言顿时佩服道:“原来如此,由于你是童生,没有文胆,即便定下目标,也随时有可能动摇自己的心志,你担心自己一时大意考不上,所以才会答应与严路他们的赌约,如此一来,你势必要去与严军去争这个头名案首,李某佩服,心服口服。”
“既然杜公子要与严军在县试科举中较量,那从明天开始,你就好好在府上多读书人,我书房里的书籍你可以随便阅读。”
“与严路的赌斗,不管如何你都要赢,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的功名,也为了寒衣社,更为天下寒门争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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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拱手道:“多谢李兄支持,杜某一定会竭尽全力,哪怕争不到头名案首,也要在科举的排名上胜过严军。”
“看好你。”
李昌铭拍了拍杜宁的肩膀。
…………
二月初一。
玉林县文院县试。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每年县试科举,都会有许多读书人参加,单从玉林县来说,参加的考生就将近千人。
人数虽多,但也只录取前一百人。
若是能金榜题名,哪怕处在榜末,也是实打实的功名在身,可以向朝廷陈奏进言。
哪怕是举报一个朝廷命官,也不会‘以民告官,先已有罪’,这是可以用功名进行抵消的。
这是一个儒道世界,功名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杜宁的学籍在苏州文院,在参加县试以前,杜宁就已经请东方雄帮自己,将准考证号转到了玉林县的文院。
因此,杜宁才可以在玉林县里考试。
进入文院以后,杜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严军。
对面的严军也投来了目光,眼中流露出敌意。
“你们听说了吗?南平府的杜宁公子来到我们玉林县参加县试,还要与严军公子争夺头名案首,输了的人就要跪下磕头呢!”
“岂有此理!杜宁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负我们玉林县人,当真以为我们玉林县的学子好欺负不成?”
“胡说!明明就是严路带着严军亲自去李昌铭的家里,非要与杜公子赌,怎么在你们的嘴里,却成了杜公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