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杨碧楼厉声一喝,“武向文,实话告诉你,让杜宁来举人班听课,是白眉公的意思!”
小书亭
“什么!”
众学子闻言纷纷脸色惊变,他们确实没有想到,居然是姜行天安排杜宁过来听课的。
同时他们也很难以置信,姜行天身为国学宫的首席教习,怎么会带头做出这种违反国学宫规矩的事情?
武向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了,没想到自己竟公然反对姜行天,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将他喷个狗血淋头。
姜行天是谁?那可是半圣之下,云国文坛第一人。
得罪姜行天,那还得了?
还想不想在国学宫混下去了?
然而很快,武向文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因为武向文认为自己没错,自己只是在维护国学宫的规矩,就算是反对姜行天的这个意思,他也问心无愧。
于是,武向文继续道:“这国学宫是云国读书人的学宫,又不是白眉公的学宫,岂可因白眉公一句话而乱了国学宫的礼法?倘若姜先生一意孤行要让杜宁在此听课,那就是对学生最大的羞辱,就是将学生逼出国学宫。”
话音落下,学子们再次变了脸色。
武向文竟然以自己在国学宫的学籍作为要挟,彷佛要与杜宁水火不容一般。
好强大的自尊心,至于这么做吗?
武向文表面严肃,心里则是得意洋洋,因为他相信让国学宫做出选择的话,国学宫肯定不会为了让杜宁来此听课,而将自己逼走离开国学宫,否则云国读书人的舆论将会让国学宫面临很大的压力。
如果成功将杜宁拒之门外,武向文的文名将会在国学宫大噪,只要再推波助澜一番,就有可能登上《云京文报》。
而反过来看,武向文为了维护国学宫的规矩,在大庭广众之下反对姜行天的无理主张,不让杜宁前开听课,就算是被逼出国学宫,也会获得大部分读书人的支持,在文坛上形成各种争论。
到时候,不就能借此机会火上一把了么?
这可是文名!实打实的文名!
想到这里,武向文的心里就有些许的激动。
杨碧楼看着武向文,问道:“武公子,本儒且问你,你可曾文章镇国?”
“不曾。”武向文回答。
“你可曾作战诗传世?”杨碧楼又问。
“也没有。”
“可曾有写过类似于《千字文》的作品有功人族?”
“这……这……”
武向文脸色一沉,心里想了一会儿,随即道:“我承认杜宁在文坛上颇有微功,但这不能成为让国学宫破例的理由,否则也难以向天下读书人交代。”
“那你可曾为民请命,凝聚民意之剑,惩罚贪官污吏?”杨碧楼目光一凝。
“什么!民意之剑的事情难道不是以讹传讹的谣传么?”
武向文大惊失色起来,很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