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阳抱起宝贝闺女,一脸心疼,“你妹妹才多大,能这么拉她胳膊吗?胳膊都容易让你给拉脱臼了!”
魔法攻击的爸,物理攻击的妈,小冬冬都快碎了。
我就想拉着妹妹起来玩会,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挨了半天揍,终于是陶玉墨看不过去从姐姐手上夺回了孩子,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小冬冬趴在陶玉书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委屈极了。
“有你们俩这么当爸妈的吗?这孩子怎么跟你们捡的一样?”陶玉墨埋怨着说道。
“要是把晏晏拽脱臼了怎么办?”陶玉书脸色严肃的问道。
陶玉墨不说话了,心疼的抚摸着小冬冬的后背。
“你啊,以后在这家里可安分点吧。”
有了她的安慰,小冬冬这会儿已经不哭了,趴在他的肩头哼哼唧唧的撒娇求安慰。
等林朝阳夫妻俩去做饭的时候,陶玉墨又对他说道:“以后不许再调皮了。我告诉你,你爸妈现在是杀鸡儆猴,以后你就是晏晏的榜样,知道不?”
小冬冬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他听不懂陶玉墨的话,他只知道,还是小姨对他好。
等到晚上,孩子们都睡了,陶玉书洗漱完刚上床,林朝阳突然对她说:“朱伯伯可能不太好。”
陶玉书闻言顿时担忧起来,“医生说的?”
林朝阳讲了今天的情况,陶玉书忧心忡忡,打算明天就回燕大去看看。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院门口响起叩门声,陶玉墨去开门,来的是陶玉成,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朱光遣在凌晨时分去世了!
顾不上悲伤,林朝阳一家驱车来到燕南园,那栋二层小楼之间点缀着白色,在草木萌发的生机中格外耀眼。
朱陶两家交好,一大早陶家一家人都到了,还有不少燕大的领导和老教授也来了。
朱家墙上已经挂好了遗像,遗像中的老者清癯劲瘦,深沉潇洒。
像前插着紫丁香和黄色、白色的野花,清素淡雅,仙姿香韵,恰如其人。
据家里人说,昨天大夫来了之后并没检查出有什么问题,结果晚上厕所时就不行了,感觉头很晕,接着呕吐。
先送了校医院,又转到友谊医院,到了友谊医院后诊断是脑溢血,但为时已晚,抢救无效。
老人家的遗体现在停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今早全国z协方面得到了消息,要在八宝山公墓为老人家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在朱家待了半个上午,林朝阳才带着家人出来。
他驻足在院门口,院里那一对赑屃驮石碑几十年如一日的立在那里,小楼前的枯草中闪着丝丝嫩绿。
在这个春天里,一切生命都走向了它各自的归宿。
回到家中,林朝阳将从朱家出来时带回的一套《美学》珍重的放在书架上,那是奚今吾送给他留作纪念的。
林朝阳又把昨天朱光遣写他写的那张字帖夹在书中,脑海中不禁回想起站在燕南园外看到的那些正孕育着生机的枯草丛。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写赠朝阳小友朱光遣”
唉~
无限伤感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可惜没能再赢你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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