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愈发觉得此事扑朔迷离,正不解之际,黑白二怪已堂而皇之地走入了府院之中,好奇使然,吴正也悄摸摸地跟了进去,一时间忘记了通风报信。
漆黑卧室之中,一人打横床榻,鼾声时起,此刻正睡得酣甜,屋门吱呀一声开启,月光如水,流泻满地,夜风拂入,帘布荡如涟漪。
皎洁月华之中,倏然浮现一道黑影,跃过门槛,再向榻边缓缓移去,床榻上,那人背心灌风,寐不能安,身子一抖,鼾声亦随之止息。
他额头生汗,焦躁难眠,辗转侧来,只见其面貌清癯,身材修长,正是八道学清子齐鲁青齐道长!
齐鲁青半睡半醒之际,身体翻动得愈发剧烈,下一刻,猛然惊起,双目悸悸,已是有所察觉。
他缓缓回头,怯生生望向室内,只见一人长发毵毵,凌乱不堪,衣袍漫卷,扬如旌旗,月光打在侧脸,竟如麸炭一般漆黑!
齐鲁青啊地一声哀嚎,连滚带爬缩至床角,期艾道:“鬼······鬼······啊,是······是鬼啊!”
黑脸怪人右手疾出,但听呛地一声锐啸,手中长剑直直刺向齐鲁青。
齐鲁青此刻早已吓得神志失常,又哪里会去留意这鬼怪使得是哭丧棒还是长剑,他四肢酸软,魂不附体,已然没了反抗之力。
长剑如水,眨眼即至齐鲁青眼前,却在这时,齐鲁青突然消失不见,长剑硬生生刺入了榻后墙壁。
黑脸怪人定睛细看,见齐鲁青已翻滚下床,如丧家之犬一般爬向了桌椅下方,身后,因尿湿裤子而拖出一条长长水印。
黑脸怪人翻腕转剑,嘭地一声巨响传来,已将木桌劈成两截,木桌之下,齐鲁青双手抱膝,正吓得瑟瑟发抖,见木桌开裂,啊地一声惊呼,伏身又向一旁木椅下钻了进去。
黑脸怪人脚踏流星,抢步上前,握起长剑登向木椅来刺,剑穿而过,哀嚎肆起。
只见长剑刺穿齐鲁青肩头,鲜血汩汩直往外冒,黑脸怪人想也不想,一剑拔出,鲜血抛洒当空。
木椅之下,齐鲁青不顾疼痛,缓缓爬出,又向屋门那处而去,身后兀自拖着一条长长血迹。
齐鲁青双唇发颤,不住念道:“鬼啊!鬼啊!放过我吧!放过······放过我吧!”
黑脸怪人并不同情,右手猛然掷出,长剑脱手而飞,犹如一道银丝,直取齐鲁青背心刺去。
空中,唯闻叮地一声脆响,长剑受击,嗡嗡高鸣,旋转数圈,再丁零零滚落卧室一角。
屋门正中,却见一人影手持铁棍,正义凛然,无畏对望着黑脸怪人。
齐鲁青哪里顾忌这许多,仍自奔赴门外,一边爬行,一边念叨:“有鬼!有鬼啊!不要······不要杀我啊!”
说着竟从门中那人胯下钻了过去,那人不解望向齐鲁青,月光打在他脸,不是吴正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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