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地火花溅射,长剑将哭丧棒力排在外,冯默然扬手接剑,一记一剑式破字诀‘白虹贯日’续出,剑气无双,逆冲向外。
黑白二怪面目生狠,哭丧棒迎起剑芒砸来,将其生生震碎不见。
黑白二怪间不容发,身影一晃,又已发难而来,竟是不给冯默然喘息之机。
冯默然右手已残,左手剑尖凌空挑起第二把长剑,一个折转,咻地一声刺向了黑衣怪人脖颈,再是挑起第三把长剑,咻地一声又刺向了白衣怪人面门。
黑衣怪人双眼睥睨,大有不屑之姿态,哭丧棒先是一捺,长剑叮地一声刺入地面,而后再是一探,内力透射而出,直朝冯默然当胸贯穿过去。
冯默然急忙绰剑抵挡,但觉一道大力灌于剑身,长剑直也嗡嗡聩响,方始承接此招,眼前白影绰绰,另一人挥起哭丧棒又击打在了手中剑身之上。
冯默然虎口发麻,一个不持,长剑脱手而飞,犹未缓神,但见跟前,黑衣怪人忽地自白衣怪人身后穿梭而出,一记飞踹,正中冯默然腹部匕柄。
整把匕首顿时没入冯默然体内,他血流如柱,不住后退,跌躺在地,直疼得辗转反侧,哇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脸色霎时白却三分。
此时,冯默然已近强弩之末,兀自望着身前之黑白二怪,一颗心突突狂跳。
他觉视线模糊,忽明忽暗,远处黑白二怪也幻化出了五六个之多。
不禁在想:我当真斗不过此二人了,若是求恳,对方肯否饶我性命?
冯默然呸地啐出一口鲜血,大声道:“若是束手待缚未免活得憋屈,今日,就算我冯默然万般不敌,也不作那苟且之事!”
一声狂啸震彻山林,直惊得夜鸟逃窜,枝叶莎响,冯默然拔地而起,面目狰狞,须眉戟张,抡起左臂便向黑子怪人撕去。
黑衣怪人闪也不闪,哭丧棒一绕,径直刺入冯默然左臂肩头,冯默然呜呼哀嚎,此时双臂俱已作废,却是口齿大张之际,一白影疾遽闪过,手起棒至,刺入冯默然口腔之中。
嘭地一声闷响,哭丧棒自冯默然脑勺刺出,鲜血霎时染红衣领,他伫立当地,双眼怒睁,然已没了生机。
哭丧棒猛然抽出,冯默然又是一口鲜血狂呕而出,双腿一软,横尸就地,黑白二怪辐辏跟前,双双目光盯凝着冯默然尸身。
但见黑衣怪人右手持起哭丧棒,缓缓指向冯默然背心,猛然发力,冯默然好似回光返照般地抽搐起来。
身体再是扭动几下,而后自地面慢慢站起,人虽直立,目已无神,便如薄衣女子和彭鹤天那般符契。
远处树干上,彭鹤天伸手取下胸前长剑,身体顺自树干滑落,转过身子,朝向黑白二怪行来,待至左近,与冯默然立于一处。
黑白二怪一言不发,各自收起哭丧棒,行去了丛林深处,其后,冯默然、彭鹤天默默相随,间中带过那薄衣女子,却是瞅也没瞅上一眼。
月色冷清,山林簌簌,四道人影片刻间已消失不见,一方山谷复归宁定,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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