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台,小弟冒昧耽搁了诸位雅兴,这女校书舞的累了,小弟心生怜爱,花销些钱财想听个小曲,也让女校书们歇息片刻,大家给上几分薄面可好,我王海在此谢过。”
马封侯哈哈大笑:“滚下去,装个什么君子,来这地的有几个好鸟,就喜爱看娘们搔首弄…”
话没说完,邻桌的一个客人叫道:“好,就爱听小曲,让她们唱就是。”
这人一开口,不少客人都叫了起来。
“曲是雅事,看这不知名的舞有甚意思,听曲听曲…”
“是极,不看舞了,一群娘们扭来扭去看的腻了,大爷我就喜欢听曲…”
“曲是天上音儿,陶冶情操,听曲…”
马封侯满面懵逼。
自己不过离京了月余,京中人的素质提高的这么快吗?
台下韩佑朗声一笑:“好,既然大家喜爱听曲,那本公子就做主了,雨绮姑娘,让女校书们唱上一首…”
“慢!”
腾地一下,最是在乎颜面的马封侯站了起来,大嘴一咧,冷笑连连:“你这小白脸,竟敢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马家,你可听过?”
“马家?!”
韩佑神色微变:“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韩佑突然抬起胳膊,做了一个拉缰绳的动作,然后屈身跳了几下骑马舞:“传说中的驾…余…那个马家?”
“你敢羞辱老子!”
马封侯勃然大怒,谁知满堂哄笑,周围客人笑的是一个比一个大声。
唯独两桌真正的“客人”不明所以,笑点…搁哪呢?
韩佑冲着大家拱了拱手:“雨绮姑娘,今日难得开心,半炷香内,将你这最好的酒都搬出来,赠予各位高朋,全场由我王公子买单。”
众人再次捧场,大声叫好。
韩佑又突然一指马封侯,轻声道:“除了他哦,人家讨厌他,才不要请他喝酒呢。”
说完后,韩佑拿出千贯银票递给雨绮:“余下来的,赏诸位女校书了。”
“诶呦,韩…喊您一声王公子,是奴的福气。”
雨绮满面笑容,低头看向银票,咬着牙说道:“您可真阔绰!”
可不阔绰吗,左手倒右手,装完大爷后,钱还得回他兜里。
韩佑哈哈一笑,背着手走上台阶,也不说听曲了。
马封侯则是气的三尸神暴跳,在京中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如此扫他的面子。
若不是想起老爹嘱咐近些时日不要惹事,他早就一个大脚闷上去了。
马封侯坐下了,强忍着怒意。
都在京中混,以后免不了照面,到时候再将场子找回来就是。
谁知走上楼梯的韩佑突然转过头,看向马封侯:“若是无钱就莫要出来充大爷,有本事去阁楼花销,本公子可是要一掷千金的哦,懒得与你这个穷酸番蛮共处一室。”
一群客人们又起哄了。
“就是就是,没钱装什么大爷…”
“老实听曲,莫要上蹿下跳…”
“有本事你上楼去啊,在这装什么装,我呸…”
“he-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