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说:『江水太凉了,下次不可以再往下跳了。』那时我想,或许这个世界也不是人人都脏。」
「人总是会在黑夜里本能地想要抓住最亮的那束光。」莫天成的手搁在我的发顶,轻轻一动就和我拉开距离,「你是,我也是。」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向着奇怪方向去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还是和当时躺在床上的小不点儿一模一样。」他的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可惜晚了一步。」
「明明我也给你买好了药。
「晚了一步,就送不出去了。」
晚风吹来,吹散了我还残存的理智。
空中好像处处都弥漫着香甜的酒气。
脑子里只剩下莫天成刚刚讲的关于他曾经的故事,跟我是何其相像。
我上前抱住他,就像是抱住当初的自己。
也像是抱住站在桥边的妈妈。
「都会好的,都会好的。」我哄着他,就像曾经无数个夜里哄着自己。
莫天成笑了一声,他的笑声格外好听。
「南溪。」他的下巴搭在我的头顶,声音又轻又柔,「你要负责的不是那天晚上被你脱下来的衬衣,是那个被你救起来的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酒店的床上。
一喝酒就犯困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一下。
莫天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李璐没说我也没多问。
拍第一场戏的时候,路庆嘴角虽然已经用粉盖了一层,离得近了还是能看见浅浅的青色。
莫天成昨天那一拳估计是很重。
「昨天的事,不好意思。」路导说开始之前,路庆率先向我道歉,他笑着朝我眨眨眼,「算是你帮了我一个忙,下次你有事需要帮忙直接找我。」
这算是什么忙?
结果还没等我问,林采儿就从自己的位置上气鼓鼓地站起来,离开了片场。
我也已经习惯了林采儿这种性格,收回目光,对路庆干笑两声:「不用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我和路庆还有林采儿三个人的对手戏。
渐渐地,我就发现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林采儿对我敌意是空前的大,比之前拍《舍离》的时候要大得多。
我苦思冥想了好几天,才不敢置信得得出一个结论。
「你是不是喜欢路庆?」我和她一起在洗手间补口红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她问。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涂口红的手一抖,口红涂到了外面。
「你在胡说什么!」她一边反驳我,一边气急败坏地抽纸巾。
好,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