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冒了出来,咕嘟咕嘟泛着气泡。
肖尚宇吓了一跳,捂着心脏直喘气,回头惊愕又气愤地看向那人,“薄季琛——你他妈有毛病啊!”
“别唱了。”
“我唱歌关你鸟事啊!”
肖尚宇来回做着深呼吸,简直无语的要命。
薄季琛揉了揉额角,甩给他一句,“太难听,恶心。”
“我去你大爷——”
肖尚宇叉着腰,一脚踢翻了堆在地上的易拉罐,气得快要吐血。
孟攀峰及时揽住了他的肩膀,在其耳边低低道,“他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点。”
“我担待他,谁担待我啊!”
肖尚宇冷哼,瞥了眼高傲冷酷的男人,气儿都不打一处来,“我可真是上辈子欠着他的。”
薄季琛没看他,摁灭了手中的烟头,拿起外套起身,“攀峰,我们走。”
“啊?现在就走?”
“嗯。”
他语气虽说平静,漆黑的眸底却渲染了一丝疼痛。
说到放弃,谈何容易。
每一首情歌都会让他想到那个女人……
一年了,他对她的思念不减,反而与日俱增。
肖尚宇在一旁生着闷气也不拦他,孟攀峰摇了摇头,只好跟随在自家老大身后。
突然——
包厢的门缓缓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看过去。
站在门前的男人骨瘦如柴,面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弱不禁风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吹倒了。
孟攀峰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行进!”
来人正是消失了整整一年的钱行进。
薄季琛剑眉倏然蹙起,肖尚宇也回过神来,遣散了其他人,房间很快便只剩下他们四个。
“行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肖尚宇和孟攀峰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薄季琛站在原地未动,高大的背影略有僵直。
钱行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猛烈咳嗽了起来,孟攀峰递给他纸巾,他平复下来后,纸巾已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红。
“行进!”孟攀峰讶异。
钱行进抹了把嘴,有气无力道,“我得了肝癌,晚期,已经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
肖尚宇和孟攀峰惊愕无比。
薄季琛下意识转过了身子,眉间的川字纹愈发深重。
钱行进抬头直直和薄季琛对视,“老大,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
他说着,又剧烈咳嗽了起来,孟攀峰只能一下下给他顺着气。
薄季琛抿紧了薄唇,神情明显有了丝触动。
“你的病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孟攀峰看着昔日好友,眼神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