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录下视频,盯着视频中眉眼展笑的男人,眸底闪过一抹恨不得置其于死地的狠厉。
视频很快发到了一个匿名邮箱,不一会,手机就传来震动的声音。
“看到了?”
“恩。帝峰的股价已经下跌了百分之十,想必薄季琛下一步就会有所行动。”那端传来男人慢条斯理的嗓音。
“我要的是全部的帝峰!我要薄季琛破产!”拍视频的人不耐烦咆哮道,大手紧紧握成拳。
“他你妈吼个屁!我要你办的事办成没有,还敢威胁我?”
“我当然不会食言,你想要薄季琛的命,我也想,但前提是我必须看到薄季琛破产,我要他一分一毫都得不到!”
“小子,要一个人破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
还没等男人说完,草屋里的人就愤愤掐断了电话,久久不能平息心头的怒火。
电话那端,男人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啐了句,“妈的,狗崽子,敢挂老子电话,给你脸了。”
男人面色狰狞,锁骨处有条形如蜈蚣般可怖的疤痕。
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男人打开电脑里的那段视频又反复看了几遍。
视频中,俊男美女甚是养眼,高大英俊的男人眼底的宠溺纵容不言而喻。
薄季琛啊薄季琛,你可当真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了。
是你先违背你的誓言的,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
翌日,薄先生正搂着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慕暖安嘤咛了一声,动动身子,睡眼迷离地睁开美眸,“谁呀?我去开门。”
薄季琛吮了她脖子两下,然后很不情愿的放开了怀中的温香软玉。
暖安在睡裙外面披了件外套出去,门口是穿戴整齐,神情气爽的宋玮哲。
“宋老师,有什么事吗?”暖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昨天跟某头饿狼大战了八百回合,才好歹控制住了某人的兽性,每天都这么折腾,导致她严重睡眠不足。
“哦,今天学校来了个新老师——”
宋玮哲话还没说完,偏头就看到了暖安锁骨处紫色的吻痕,眸底闪过一丝异样,他顿了顿,“校长让咱俩去接见一下,你快收拾收拾吧。”
“好,我去换衣服……”
宋玮哲走了,暖安跻拉着拖鞋走回去,刚脱下睡裙,腰骤然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拥住,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放手。”
男人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舒服的叹了口气,“你好软。”
“我有事情,没心思跟你闹!”她不耐烦推了他一下,男人却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粘的瓷实。
“什么事情?”男人含糊不清,开始不怀好意地啃咬。
“学校来了个新老师,我得去看看,别闹了,我真的生气了!”
“……”
薄季琛松开她,暖安赶紧麻溜穿衣服,照镜子时才看到自己脖颈间深浅不一的吻痕。
“薄季琛,你大爷的!”她愤恨啐了句。
她皮肤原本就敏感,以前他做的时候那些印记大半个月才能消下去,现在可好,就算拿粉扑涂了好几层也遮掩不住。
“今天别跟我说话!”瞪了他一眼,暖安无奈只好拿了条纱巾缠在脖子上。
薄季琛有点哭笑不得,倚在门边挑着眉梢,“今天要去哪?我和你一起。”
慕暖安没搭理他,收拾好了后径直出了门。
“喂,饭还没吃呢。”
“你管我!”
——
教室里,染着棕褐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紧身衣,黑色皮裙,踩着高跟鞋的女孩,正一脸嫌弃地打量着简陋破旧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