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吧喝了三天三夜,醉的不省人事,也终归是明白,她的心里没有他的存在。
那么,他只能祝福她,以哥哥的身份祝福她,只要她能幸福。
可如果他知道,他的蓉儿最后会落得一个死的下场,那么说什么他都不会放手!
他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不紧紧抓住她呢,就算她不爱他,但至少在他身边,他会尽全力护她周全啊。
思此及,姜奕文的手劲愈发加重,“薄季琛,这些年我为了对付你,可是煞费苦心!知道童瑶舒的孩子吧?呵,他不是你的,他是我的儿子。”
薄季琛不言,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静静听着他的言语。
“当年,我想方设法从医院弄到你的造血干细胞,到了国外找最先进的医生给我移植,哦对了,这还得多亏你给蓉儿献血呢。”
姜奕文说着,目光变的幽邃,“你肯定体会不到几十支针管子插到血液里的痛,不过,只要想到能够将你狠狠踩在脚底下,想到蓉儿,我就不疼了。好歹老天待我不薄,我的血液,已经和你的血液完全吻合了。”
薄季琛不发一语,只是眉峰愈发紧蹙了。
姜奕文看了一眼像疯子一样的童瑶舒,状似叹了口气,“童瑶舒生下孩子后,我没想到孩子的血液竟然和你的血液不是吻合的,后来我才知我自身的体细胞没有改变,于是我只好重新移植你的造血干细胞,让孩子经历一次我的疼痛。”
闻言,薄季琛略微震惊,表情变了变,半晌后凉薄吐出句,“你真是个疯子。”
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慕暖安在一旁听着,大脑由呆滞、混沌、迷乱,渐渐变得醒悟。
这么说来,童瑶舒的孩子不是薄季琛的?!
正想着,她的耳朵敏锐听到门外似乎传来一阵急促却谨慎的脚步声。
“薄季琛——”她忍不住叫了声他的名字,紧跟着想要冲向他。
一支枪却稳稳地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暖安!”
薄季琛心口一紧,冰冷地盯着黑衣人,“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一定不会让你善终!”
黑衣人没吱声,倒是姜奕文开了口,“薄季琛,你也别太激动,现在呢,还不能让你们团聚。”
姜奕文一个眼神,黑衣人按着暖安的肩膀,命她坐在椅子上。
慕暖安不想让薄季琛担心,便照做。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被枪指着头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
当黑漆漆的枪口就冲着太阳穴,当对方只要轻轻扣下扳机时,可以想象得到脑浆乱飞的情景,谁能不害怕?
怕死,是人的本性,这是后天改不了的事。
她很想和革命烈士似的对着姜奕文大吼一声,要杀要剐随便你,又或者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拳打姜奕文,同他拼了。
但,事实上她真的是怕死,还怕疼。
她没有勇气这么大义凛然,更让她顾忌的是,薄季琛是一个人来的,他就是个傻子!
还有,孟攀峰是怎么一回事?站着不动当门神吗?
薄季琛微微眯眼,刚要开口,就听有人敲门。
姜奕文不悦,孟攀峰走上前去开门。
有名手下从外面进来,报告,“姜先生,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附近,被我们的人逮到了。”
姜奕文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紧跟着举枪指着薄季琛,怒喝,“薄季琛你他妈跟老子耍花样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我的手机都被你扔到河里了,你应该知道我做不了什么。”
薄季琛十分冷静地回答,面色不惊。
慕暖安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里,其实她更希望对方是薄季琛的帮手。
姜奕文仔细打量着薄季琛,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对手下命令,“带那个人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