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屏庭抄袭我的答案!请陆夫子明辨!
好你个徐子晖,居然贼喊捉贼!
白娉婷愤怒的眼神盯着徐子晖瞧,恨不能盯出一个窟窿来!
“白屏庭,你有何话说?”陆夫子听到徐子晖的自辩,再看到白娉婷沉默的样子,心中暗道莫非真是白屏庭偷窥徐子晖的答案,所以作弊?
“陆夫子,我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作弊!这答案确实是我所写。如果真要说作弊,那也是他徐子晖偷窥我的答卷然后写在他的答卷上的。”白娉婷希望陆夫子可以听的进去她的解释,可是她发现自己说这话,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白屏庭,平素你的成绩就不如徐子晖,这次你只要承认了错误,就不记过了。”陆夫子对于白娉婷的辩解,在他看来就是白娉婷在狡辩。
“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说是我错了!”白娉婷不依,她犀利冰冷的眼神盯着陆夫子看。
“就因为平常我的成绩不如徐子晖,你就说我抄了他的答案,陆夫子,你可有证据证明我的的确确抄了他的?你看见了吗?就因为一个错?倘若我告诉你那个错处是我自己故意写错的呢!白芍应该换成白芷,你说我说的对吗?”白娉婷挺了挺胸,站直了身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白芍应该换成白芷?
“你竟然知道!那你为什么写错?”陆夫子闻言震惊的眼神盯着白娉婷看,问道。
“我笔误一下不可以吗?”白娉婷淡淡解释道。
徐子晖一看陆夫子盯着自己看的越发凌厉的眼神,马上心念一动,说道,“陆夫子,这也不能说明她到底偷没偷看,还不如你再出几道题让我和白屏庭比上一比,这样他也能输个心服口服。”
对于徐子晖自己提出来的建议,白娉婷勾唇一笑,暗道,等下你可别输的太惨哦。
“白屏庭,你怎么说?”陆夫子问道,“敢不敢和他比?”
“我当然愿意和他比,倘若我赢了,也好证明我的清白。”白娉婷说道。
“那行,那我问你们一道题!”陆夫子伸手拈了拈花白的胡须,说道。
“某人近些日子,觉得头痛,眩晕,耳鸣,吃饭没什么胃口,倘若让你们俩开药膳给他服用,你们俩给他开什么药方呢?”
白娉婷心想古代没有高血压这一称,而散见于“头痛”、“眩晕”、“耳鸣”等诸个篇目之中,而这几个病证中又参杂很多由外感引起的病案。而高血压主要是由内感引起的。
“乌骨鸡1只,将鸡去毛剖肚洗净,在鸡腹肚中放入当归头12钱、黄芪10克、红糖30钱、米酒10钱,再将鸡肚皮缝紧,入锅隔水蒸熟,吃肉喝汤,每半月吃一次,连吃两月即可!”
白娉婷略作思考说道。
“倘若是家境贫寒者,这乌骨鸡的药膳就不适合了,那么可以另外用另外一道药膳,鲫鱼1条,糯米12钱。将鱼洗净(不要去鳞)与糯米共煮成粥,每周用2次,连服两月即可!”
徐子晖还在思索的时候,白娉婷口若悬河的一下说了两道药膳,且分别针对富人和穷人,当是考虑周到了。
陆夫子瞧着徐子晖问道,“徐子晖,你呢?怎么不出声了?”
“学生还在思考。”徐子晖此刻涨红着俊脸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啊!”陆夫子愠色道,其实他心中已经确认出应该是徐子晖偷看了白屏庭的答案了。
“取新鲜荷叶一张,洗净煎汤,再用荷叶汤与……大米……或绿豆共同煮成粥,可加少许冰一糖,清爽可口、解暑生津。若经常食用荷叶粥对头晕脑胀、胸闷烦渴、小便短赤等症有效。”徐子晖疙疙瘩瘩的说道。
“知道自个儿错在哪里了吗?”陆夫子恼声问徐子晖。
“学生……学生……”徐子晖心中懊恼,他自知理亏,所以他的一张俊脸涨的更像猪肝色了。
“自去思过堂领罚!”陆夫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徐子晖,这还是他教药膳课以来第一次遇到学子竟然在测试上作弊呢,杏林书院的思过堂相当于古代勤工俭学的地方。
据说有让犯错的学子干粗活的,不过思过堂里呆呆,总比被撵出书院来的好。
所以徐子晖在听到陆夫子这么说后,他倒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更气白娉婷平日里假扮低调了,搞了半天居然是故意写错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是以,徐子晖白了白娉婷一眼,心道,自己和白屏庭这伪君子势不两立。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去思过堂也就是三天的时间而已,三日后他就自由了。
白娉婷并不知道徐子晖对她已经生了怨恨之心,所以她对于徐子晖去思过堂受罚,心中倒是除了畅快,还有点儿同情,毕竟让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去思过堂三日也算一种酷刑,且瞧着徐子晖细皮嫩肉的。
药膳课之后便是学子们选修的画技课。
白娉婷因为她是张润扬故交的缘故,那画技课的夫子林悠然目前对她态度不错,即使她上课打呵欠,她也不再说她了。
而且林夫子总说白娉婷在画画方面是很有灵气的。
白娉婷听了之后心中发笑,她哪里是有灵气啊,她觉得自己是淘气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