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外头快下雨了,你赶快出去随身空间收你家的衣物吧。”莲仙催促道。
白娉婷一出随身空间,果然瞧见天上乌云密布,快要下雨的样子,于是她赶紧把晒的衣物被子什么的全往堂屋里搬去,加上莲仙的帮助,速度极快的搞定了。
再把晒好的衣物整理好,差不多白婉婷放学回来了。
姐妹俩一道做了晚饭的饭菜,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
白娉婷次日去上课后,她晌午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还是宫彦风来医堂告告诉她的。
“你快点回去沈家村瞧瞧,你三哥得了天花,今儿一早被马车给送回了沈家村。”宫彦风对白娉婷说道,语气紧张,不像是撒谎。
“什么?天花?”白娉婷吓的双腿都哆嗦了。
这古代人可不就怕天花什么的毛病吗?
不对啊,沈平郎十三岁了啊,怎么还得天花呢!
白娉婷此时真的急了,她找了陆夫子,要了三天的假期,打算去给沈平郎看看。
宫彦风听说白娉婷忙着去夫子那儿请假后,就劝说白娉婷坐他的马车一道去沈家村。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还要上课的,再说我还得和我妹妹去说一声呢,就不麻烦你了。”白娉婷婉拒了。
宫彦风被拒绝,心里有点黯然,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细心叮咛她好好照顾自己,别给传染了。
“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谢谢你彦风哥哥。”白娉婷骑马回去青梅街的宅子那边,还给白婉婷写了一张条子。
拿了几身换洗的衣服租了一牛车回去了沈家村。
又不是为了低调,她真想骑马回去。
“相公,我听说得了天花是会传染的,要不,咱们先回我娘家去住住吧?”周氏对沈安郎说道,“毕竟咱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
“娘子,咱们不能那么自私的,再说三弟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又不是在别处,你何必害怕被传染呢?我可是记得你说过的你小时候得了天花也缓过来的,这会子,你咋对我那三弟没有信心呢?”沈安郎闻言,不悦的说道。
“我……我也是为了咱们孩子好啊,你也该晓得,咱俩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宝贝疙瘩,现如今我可是当珍珠一样疼着呢!相公,你不肯是你我回娘家的话,那我自个儿回去了!”周氏说道。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孩子只能住在我沈家,你特么怀孕六个多月了,还不给我好生呆在家里头,四处乱走做什么?”沈安郎难得冲着周氏发火,这次也是周氏说的话过分了,这不,他咬牙冲着她发火了。
“沈安郎,我是你的娘子,你咋那么对我?”周氏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她一心一意的为了未出世的孩子好,可沈安郎的心中却只有兄弟,没有她们娘俩,是以,她越想越伤心呢。
这怀孕的女人一般都喜欢胡思乱想的,自然周氏也不例外的。
“沈安郎,你是不是想和你大哥沈虎郎一样,休了我好去找那年轻轻的黄花闺女啊?”周氏口不择言的骂道。
“你别瞎说,咱俩都到这份上了,我至于吗?我至于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周氏,我警告你,你再要乱说话,你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巴!”沈安郎觉得自己特别冤,他压根就没有想休她的意思,偏生周氏这么误会他,还说话侮辱他的人格,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朝着她放狠话了。
“呜呜……”周氏说不过他,呜呜呜的哭泣了。
“好了,甭哭了,难听死了!”沈安郎心情烦躁,本来还觉得自己媳妇哭的梨花带雨的,还挺好看的,但是此时他的心情不好,自然厌烦周氏的哭声了。
周氏被沈安郎一吼,倒也止住了哭声。
沈安郎剑她不哭了,才和她好言说道,“平郎是咱们家的希望,我必须拿银钱去找郎中救他的性命。”
“可是……哦……你做主吧!”周氏一看沈安郎冲着自己瞪眼睛,她立马只好憋闷着一口气答应了。
“娘子,倘若三弟身体恢复健康,三年后可参加秋闱……”沈安郎见周氏态度好,于是他缓了缓口气,柔声说道。
“谁知道他能否考上?”周氏有点儿泄气。
“我觉得我三弟能行的,所以我想帮助他,你别不答应,以后你就明白我这么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了。大哥那边还要筹着银钱迎娶新妇,肯定出不了多银钱的,我能帮三弟,就帮一把吧。”沈安郎虽然是在劝说周氏,可这会子,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
周氏闻言闷不吭声,她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她怕自己再反对的话,沈安郎又会冲着自己发火,于是她低头说道,“年前我娘家兄弟问你借十两银钱翻瓦房,你还不肯呢。”
对于周氏小声嘀咕的这一句,沈安郎自然有听到的。
“你也不看看你那兄弟周扒皮是个正经人吗?对你弟媳也不好,对你爹娘也不好,还三不五时去赌博,当初我不是赌博输了银钱偷拿了你的桃木簪子吗,还就是你那好兄弟怂恿的。”沈安郎把陈年往事给说了出来。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周氏闻言愣住了。
“我骗你做啥,倘若你那兄弟是个好的,我为不肯借银钱给他吗?”沈安郎知道自己快要说服周氏了。
周氏嗯了一声,心中暗暗为爹娘担心,别让周扒皮把她爹娘的棺材本也给偷拿去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