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位姑娘并不是随云的妻妾之流,而是县令大人的通房或妾室?
心里这么想,王叟又忍不住回忆昨天随云与云莺是如何相处的。
可昨天兵荒马乱的,谁顾得上理会这些?
不过,只看县令大人与那姑娘丝毫不忌讳被别人看到他们亲近,那两人的关系指定就是光明正大,不怕人言的。
所以,这姑娘真的是县令大人的枕边人啊!
那要从她手中买走茶山,困难岂不是更大了?
先不说县令肯定不会帮他砍价了,就说这姑娘,她都亲自来看茶山了,显然对这茶山还是很喜欢的,那她还会卖了这茶山么?
王叟的心都凉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不免舔着脸,非常之和煦亲和的问云莺,“姑娘,那茶山你卖么?”他还捧着云莺,“再是没想到,姑娘年纪轻轻,就能掌管那么大的茶山,姑娘当真好本事。只是,茶山的位置太偏僻了,每年盈利也不多,且经此一事,被烧了半座山……”
所以,这茶山可能和你的气场不和,不然那能你一过来,茶山就烧了。所以,姑娘你真的不考虑把这茶山卖了么?
云莺:……
“不好意思啊,但是这茶山我还挺喜欢的,一时半会不准备出手。”
王叟急的又劝,“可这茶山距离县衙太远了,来回一趟要费不少波折。”
“没关系,到时候我找个可靠的人来管理茶山就是,不一定每次我都亲自出面。”
王叟再次争取,“可茶山都烧了许多……”
“我正好想试种些别的茶树,即便没有这把火,我也要拔掉一些茶树,好为新茶树腾地方。”
王叟捂着胸口,喘息困难。
终于,他死了心。
行吧,不卖就不卖吧。总归他尽了力,之后对村里人也有交代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姑娘说,想找一个可靠的人,帮衬着管理茶山?”
云莺看出了王叟的意思,迟疑的点点头,“我是有这个想法。”
“那姑娘看我怎么样?”
“你……”云莺其实想说,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上的了茶山么?昨天她远远的看了一眼,几座茶山都非常陡峭,再有茶树种植的也没有规律可言。真就是凭心情,这边种一棵,那边种一棵,完全不像是现代的茶山那么规矩有序。
这也就加重了在山上行走的风险,老爷子真要是在山上有个万一,她赔不起。
王叟却似看出了云莺的忌讳,赶紧打包票说:“姑娘别看我年纪大,我身子骨可硬朗着呢。十里八乡,和我一般大年纪的,你看看有几个不拄拐的。也就我身子骨结实,如今我一天还能犁出一亩地来。姑娘也别怕我有个万一,家里讹上你,我可以立字据保证。”
“再有,我就是这屋头山的耆老,在这屋头山不敢说一言九鼎,最起码我说什么大家都听。这若是由我管着这座山,我给姑娘打包票,绝对不会有那混子赶来山上坏事。若是到了采茶的时节,我还可以召集全村人手,一道过来想给姑娘茶山的茶叶摘了……”
王叟好口才,最终说的云莺吐口同意。
云莺想的是,王叟是地头蛇,能不惹就好不惹。他图的事为屋头山的百姓,谋一份做工的差事。而她图省心省力,还图一个会管茶山的管事,王叟正合适。
双方各有所图,再加上云莺有依仗,也不怕王叟使坏,是以两人说说道道,很快就敲定了此事。
就当云莺准备立字据为证时,外边响起了迅疾的马蹄声。
云莺看向门口,琢磨着是不是随云两人回来了。
果不其然,稍后随云就和雷霆一道下了马,走到院子来。
云莺往两人身后瞅了瞅,又往大门处瞅了瞅,瞅来瞅去就只有两人,李大柱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