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狠厉。
萧恒看着陈通,淡淡一笑,反问道:“以陈参军之见,我应当怎么个斩草除根法?”
“很简单!”陈通闻言不由森然一笑,阴恻恻道,“大将军可以在府中设下酒宴,邀请这些降将前来赴宴,他们不敢不来,到时只要在宴会上埋伏下刀斧手,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萧恒没有说话,只是神色若有所思,目光有些玩味看着陈通。
陈通见萧恒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想,便继续劝说道:“我知道大将军不想坏了自己名声,可大将军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有妇人之仁,更不能只顾爱惜自己的羽毛,要知道当年老将军在放过那些降卒之前,也是先将那些将领处死,以免他们自己继续鼓动那些降卒作乱。”
听陈通提到自己父亲,萧恒不由意味深长看了陈通一眼,突然莫名开口问了一句:“陈参军,你追随我们萧家多少年了?”
一听萧恒突然问起此事,陈通不免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问,只是老老实实回话道:“回大将军,属下很早就追随老将军,老将军死后又效忠大将军,到现在已经有十三年之久了。”
“十三年呀,确实是挺久了。”萧恒轻轻一点头,有些玩味看着陈通,笑笑道,“平心而论,陈参军觉得我和我父亲待你如何?”
陈通越听越糊涂,但还是老老实实继续顺着萧恒的问话回答道:“老将军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大将军更是对属下恩重如山……”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偷偷收下崔卢两家的钱财,劝我做下不义之事呢。”萧恒打断陈通的话,冷冷反问道。
此话一出,陈通顿时面色大变,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哪里还敢狡辩,当即“扑通”一声跪在萧恒面前,痛哭流涕道:“大将军恕罪,属下不该鬼迷心窍,收受崔卢两家的钱财……请大将军饶恕属下这一次吧。”
萧恒冷冷看着他,冷哼一声道:“你当真以为在我们出征前一天晚上,崔卢两家派人到你府上之事,我一无所知吗?”
“我只是念在你为我父亲效力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主动坦白,可你不仅没有主动交代,反而劝我杀掉那些白巾军降将,坏我名声。”
陈通不敢辩解,只是连连磕头求饶,请求萧恒饶恕他这一次。
萧恒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冷冷说道:“既然你对我不忠,这个参军你也就做到头了,回洛阳替我告诉崔卢两家,既然我承诺过会跑这些降将一条性命,自然会说到做到,他们两家想要为族人报仇就自己想办法,莫要将我萧恒当枪使。”
听萧恒只是将自己免职,陈通知道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连连磕头谢恩,随后仓皇告退。
萧恒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身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降将不可轻易放过,但碍于之前的承诺,他又不可能出尔反尔对他们痛下杀手。
而这些人都直接或者间接参与过对清河崔氏和河间卢氏的屠戮,崔卢两家比谁都想除他们而后快,自己刚好可以玩一手借刀杀人,借崔卢两家之手除掉他们。
毕竟虽然他们两家都遭受重创,但还是有足够的人脉和财力,有足够的办法去替他追杀这些白巾军降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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