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看着气急败坏的苏维新,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然后转头看向了张玉珍:
“舅妈,苏维新对房子的事不知情还情有可原,可是你和舅舅如果再抵赖狡辩,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玉珍瞪圆了眼睛:“别再哗众取宠颠倒是非了,明明就是你们一家在我家白吃白喝!”
“舅妈,看来你的记性也不太好,我干爹干妈都是体面人,不愿意跟你们撕破脸。”许天话锋一转,语气也多了几分凌厉:“但我不能看着你们心安理得地住在他们的房子里,还污蔑他们白吃白住。”
“之前你和我舅舅结婚的时候,两个人只是普通的打工族,别说别墅豪宅就连普通的老旧住房都买不起,就连你们结婚用的钱,都是我干爹干妈出的。”
“至于你们现在住的那栋别墅,也是我干爹的房产,他肯把房子给你们借住,以为等你们手头宽裕之后就会搬走,结果你们非但没搬,反而还心安理得地住了二十多年。”
“我干爹干妈顾忌亲情,所以并没有赶你出去,也没管你们要房租,但是我刚才听苏维新和舅妈你们的意思,似乎也对白吃白住的行为非常不满。”
“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们这么有觉悟,肯定会尽快搬出去的,对吧”
“你……你……”
张玉珍指着许天半晌,却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满脸怒意,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最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苏秀雅的头上。
“好啊,苏秀雅,你连这种事都告诉给外人,我算是看错你了!”
张玉珍当然记得自己现在住的房子是严晋松的,不过那又怎么样
那栋别墅他们都住了二十多年,自然就是他们的。
当时他们没钱,严晋松和苏秀雅替自己亲弟弟,亲弟媳花钱操办婚事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她没想到苏秀雅会这么无耻,自己不好出面跟他们要房子,就怂恿干儿子许天来跟他们闹。
“许天是我干儿子,他可是不是外人。”
如果是平常,苏秀雅肯定会选择息事宁人。
但是今天张玉珍和苏维新两人当众污蔑严晴雪,还羞辱他们白吃白喝,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他们还是在伤害她最在乎的人。
她的这句话,把张玉珍的指责全部堵了回去。
许天能被苏秀雅认作干儿子,那就说明他们的关系肯定非常亲厚。
要知道在华夏的习俗中,干儿子也是可以守孝养老送终的,这当然是自家人。
宾客们诧异地看着许天他们这边。
刚才他们听了张玉珍的话,都以为是严晋松一家死皮赖脸地在张玉珍家借住不走。
但现在看来,如果房子是严晋松的,那怎么能算是借住呢
还有再许天没到场的时候,张玉珍左一句赔钱货,右一句自甘堕落地嘲讽苏秀雅的女儿,不就是仗着苏秀雅一家脾气好,又没有儿子撑腰,所以才肆无忌惮的。
此时他们看到许天把张玉珍怼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心中的天平都偏向了许天和苏秀雅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