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倒一脸淡定,不紧不慢的往贾母处去。
贾母早坐在花厅内,等了两盏茶时间,直骂贾琏来得太慢。
婆子解释道:“琏二爷不喜骑马坐车,是从大房那边走过来,路远了点,的确要耽搁些时间。”
贾母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贾琏这不是故意矫情么,这是埋怨她虐待大房,叫他们住偏了?
“二爷来了!”传话的小丫鬟话音刚落,贾琏便已经走进门来。
贾琏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玉颜俊美,本是多情的眼眸而今却透着冷漠。他温文尔雅地走到贾母跟前,表情不悲不喜,行了问安礼。
“袭人的事你怎么解释!”贾母劈头就问。
贾琏斜眸瞟眼正被丫鬟们搀扶的袭人,眼睛肿的跟桃一样,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要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着。
“她怎么说?”贾琏问。
“你还有脸问,人家好端端的去给你房里的丫鬟过生日,走错路罢了,赔了罪,道了歉,你竟连个脸都不给,罚她在那儿跪了一整天,连他的主子宝玉你都不知会一声!”贾母恨恨道。
宝玉委屈的在贾母怀里缩了缩,含着泪瞟一眼贾琏,又哭起来。贾母忙宝贝心肝似得哄着宝玉。
王夫人坐在一边静静地不说话,这件事儿很明了,她没必要乱言讨嫌,旁观就好。
“呵,她是这样说的?”贾琏转眸,别有意味的望向袭人。
袭人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贾琏却突然移步,恍若一阵冷风般吹了过来。等袭人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巴已经被琏二爷勾住了。袭人被迫抬头,含泪与贾琏对视。
贾琏讽刺地苦笑,“你这是报复我?”
贾母:“……”
宝玉:“……”
王夫人:“……”
“你……你们……”贾母吃惊地抬手指着他二人。
贾琏犹疑地看一眼袭人,才放下手,冷冷道,“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此言一出众人更不信了。
肯定有问题!
阖府上下谁都知道琏二爷花心多情,不会是对袭人……
“但她跟我的牡丹事儿就大了。”贾琏接着说道。他整个人脸色阴沉不已,目光阴戾,一身萧杀之气,搞得在场的人都莫名地心惊胆战。
牡丹!
能让贾琏如此愤怒的恐怕只有女人,莫非是袭人欺负了他看上的丫鬟?
贾母蹙眉琢磨了下,倒不记得荣府里还有叫这个名儿的丫鬟。她看向鸳鸯,鸳鸯却也不知道牡丹是谁,摇了摇头。
而王夫人听到牡丹,当即就联想起荣禧堂那盆被贾琏搬走的牡丹花,她觉得这个牡丹定然是贾琏姘头的昵称或者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