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思索,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试图在这困境中寻找到一丝突破的线索。
随后,我问道:“安置小区项目这个月的进度款有没有拨下来?能不能挪用一部分?”
吕晓飞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他快速地回应道:“拨下来了,也就只有一千多万,按计划这个月得支付部分材料费和劳务费以及设备的租赁费,经过预算拨付后所剩无几。如果挪用了这笔资金,我担心的是没能按照合同要求拨付给各个合作单位,会造成材料供应不上或是劳务队伍以停工来影响工作的进度。”
吕晓飞的话我心里明白,因为我之前在分包单位待过四年,太清楚只要工程款没按计划到账,分包方就会以停工的方式来威胁总包付款。
此刻,我倍感压力,点燃了一支香烟,大口地吸着,试图让尼古丁来舒缓那紧绷的神经。
许久过后,我狠狠地将烟头掐灭,说道:“安置小区的工程款不能动,金海地产的项目众多,为了公司的长期发展,不能给甲方留下任何的负面印象。安康桥隧加固改造的工程款最近有没有好消息?”
吕晓飞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郭总还在安康催款,估计也没有这么快,因为截止现在甲方还没有通知开具发票。”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大概还需要多少资金能解决目前公司的困难?”
吕晓飞毫不犹豫,坚定地回道:“七百万。”
顿了几秒,他又说道:“我个人手头有一百多万的存款,我可以先拿出来给公司应个急,只是这些离七百万还相差甚远。”
吕晓飞表示愿意拿出一百多万来帮我度过难关,这份情谊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理智告诉我,不能接受他的钱,他肩负着照顾家庭的重任,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支撑。
因为他拿的是年薪,所以这几个月没能给他发一分钱的工资,若再接受他的钱,我这个老板实在是太不称职。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但办公室内的我们却被这资金的难题笼罩在阴影之中。
我深知,必须尽快做出决策,才能带领公司走出这艰难的困境。
我长叹一声,坚定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吕总,我能理解你的心意,你有自己的家庭,这笔钱我是不能接受的,给我两天时间,我来想想办法。”
吕晓飞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递给我一支香烟并为我点燃,说道:“凌董,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我相信公司可以度过这个难关,我回去跟我老婆商量下,我也相信她能理解的。”
但我态度坚决:“就这样定了,我来想办法解决,你不要再说了。”
我的坚定让吕晓飞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离开。
还没等我从这份感动中缓过神来,赵颜言轻声说道:“我跟前只有二十多万的存款,我转给你,虽然说不多,但能解决一部分是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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