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轩瞬间感觉一股恐怖的危机感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后脊背一阵发凉,以他如今第四层无极真气的水平,竟然不知不觉地就糟了人家的暗算,就好象一个全神贯注做事情的人,突然被别人在后面拍了肩膀,顿时毛骨悚然!
墨宇轩身上爆起一篷乳白色的真气,消失在空气之中,只不过很快便有在不远处被迫现出身形,那个黑色的圈子套在他的脖子上,正在不住地收缩勒紧,几乎让他喘过气来,不管他用手撕扯还是用金蛇剑削砍,那圈子就好像是没有实体的虚影,看得见,却摸不着。
而在祭坛下面,骷髅精灵正拿着另外一枚白环,咧着只有骨骼的大嘴,嘎嘎怪笑,不时摇晃白环,催动黑环的锁紧。
龙树看到这一情况也先是吓了一跳,随后面露喜色,对墨宇轩大声喊:“快,快跟着我念!呀嘛嘶呔喀咦咕噜嘶……”
墨宇轩脖子被勒住,发不出声,但仍然可以用意念默念。
跟着龙树只念了几句,脖子上的桎梏便放松,从他头上飞了下来,最后缩小成一个黑色的指环,套在的左手食指上面。而另一边,也起了变化,那个白色的圈子陡然变得虚幻起来,从骷髅精灵的手上脱下来,套在他的脖子上,并且逐渐收紧。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白色圆圈在骷髅精灵颈部的骨骼上越收越紧,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同时不断涌出一道道的烈焰和寒气,寒气顺着脊柱下降,封冻骷髅精灵的四肢骨骼,烈火上腾,钻进骷髅精灵的颅腔之内,再从七窍喷射出来,烧的骷髅精灵撇了两个骨刺,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呻吟。
墨宇轩也被这奇怪的景象惊呆了,连忙去问龙树。
龙树伸手撩了撩额头满是汗水的刘海:“这件宝贝,名字叫做‘命运枷锁’,是当年神龙帝国的三大镇国神器之一,四大王国修建了这座玛法古墓,将已经故去的先人全部运送到这里,他们的灵魂和肉身都封存在棺材里,因为这枷锁的缘故,灵魂就会被屏蔽,不会进入地狱。
这三个老东西连同那天机老人都是在这里看守玛法古墓的,因为主人他早就看出来这里有名堂,便经常施展法力,操纵一些附近的怪物攻打试探,他们弄什么红名村都是幌子,只不过是想让那些被流放的杀人犯,在这里帮他们变相地看守古墓罢了。”
“那这件宝物到底有什么用处?”墨宇轩看了一点地上奄奄一息的骷髅精灵,忍不住心中后怕。
龙树笑道:“这件宝物当年还是很出名的,五大教主和赤月恶魔他们都知道,我凑巧活的岁数大些,也凑巧知道一点。命运枷锁,号称能够掌控别人的命运,让那个人生,那个人就生,让那个人死,那个人就死,无论是任何人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桎梏与摆布。
黑的这个小环是主环,是带在主人手里的,那个白环是奴环,带在奴隶的脖子上,相应的几段咒语也很简单。不知道那骷髅精灵怎么弄得,竟然用黑环来套你,反把白环捏在手上,而且念诵的咒语也是相反的。刚才如果我不帮你,只要你能坚持一段时间,等他把咒语念完,也会自动被白环套住。”
墨宇轩听完不禁愕然,他停止了命运煎熬的咒语,大声喝问骷髅精灵。
骷髅精灵匍匐在地,十分委屈地说:“出来的时候,恶灵尸王对我说,半年前黄泉教主就知道魔龙教主要号召大伙攻打玛法古墓,他特别交代恶灵尸王,玛法古墓里面有一件命运枷锁,一定要拿到。他说这宝物如何如何厉害,并且还说了一段咒语,我就按照他说的……”
墨宇轩用手轻轻摩挲着手指上黑宝石般的指环,叹道:“黄泉教主恨你已经恨到了骨头里,不惜用这种手段让你自讨苦吃。”
这回龙树跟他坦诚相待,并且刚才的急切不是装出来了,墨宇轩决定帮助她把这里建设起来,让后让魔龙教主他们全都集中在这玛法古墓之中。
这里面他一方面是想还龙树人情,另一方面也不愿意看着这些魔怪被玛法人各个击破,毕竟四大国家七大山庄之中,便有最少四个凤天战神,除此之外雷霆战士级别的高手更是多达几十,赤月级别的更是不计其数。
当然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账目,暗地里隐藏的高手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最少现在的白日门主就肯定是凤天战神。
这么多的高手如果真的联合起来,五大教主连同赤月一系肯定是要被各个击破,连根铲除的,到最后连同远古真身也要被揪出来一起消灭,毕竟现在就有高手查出来,沃玛教主的远古真身就藏在钳虫巢穴的最深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进去的道路,但时间久了,肯定是要被揪出来的。
而如果将这么多的教主的远古真身都集中在这里,就几乎等于高枕无忧了,毕竟玛法人不可能不顾一切地强攻,因为那样即使打下来玛法古墓,也要元气大伤,损伤惨重,更何况他们还不一定有实力取得胜利。
而现在全大陆的玛法人都在追杀地球人,墨宇轩自然要寻找一个靠山或者是帮手,现在魔龙教主一伙很显然便是最好的选择,否则等玛法人杀死了这些怪物,即便是自己躲入雪域高原最深处,也一样难逃被铲除的命运。
墨宇轩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不但要帮助魔龙教主夺去玛法古墓,还要把身上那颗血骷髅拿出来,帮助他们打破众神禁制,到时候群魔出动,攻城拔地,那些玛法人焦头烂额之下,就能够为地球人的繁衍生息争取十几,甚至是几十年的宝贵时间。
有了墨宇轩的帮助,这次仪式进行的很顺利,那颗魔龙之心很快便跟水晶球融为一体,在托盘上面一下下跳动,鲜血汩汩流出,泉水一般流转不息,很快便从托盘里溢出来,肆意横流,将整个祭坛都染成红色,然后又顺着地面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