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然想明白心中积压许久的事,心情颇好,让宫人为他穿衣洗漱,外面突然就有人慌慌张张跑进来。
“太上皇……不好了……”
南宫傲然闻言皱眉,压下心中异样,呵斥道:“住嘴!何事需你如此慌慌张张!”
“太上皇……女帝她……她……”
“皇儿如何了!你这贱婢,说话都说不清楚吗?”
那宫女趴在地上,哭着说:“女帝她……她去了……”
“去了?去哪了?”南宫傲然说完看着如此惶恐不安的宫女,瞬间明白,这个去,不是自己想的出去玩的去。
明白瞬间,他身体顿时无力向后倒去,好在被身后的太监给及时接住,南宫傲然稳定身形后,言语艰涩地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唯一大人说,是昨夜的事。”
“昨夜的事为何现在才来通知朕!”
“唯一大人说,女帝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就让父皇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你再让人……让人去通知父皇吧’。”
“唯一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来见朕!”
“唯一大人交代完一切后,便随女帝去了。”
那宫女是女帝宫的主事宫女,听说女帝习惯早起习武,便早早过去候着。
却没想到一过去就听屋内传来一道让她进去的男声。
她是知道女帝虽然没有娶皇夫,但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名为唯一的大人的。
因此对于对方在女帝屋里叫自己进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却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了满是鲜血的被褥床单以及衣衫。
然后就听那名叫唯一的大人嘱咐自己去通知太上皇,昨日夜里女帝去了,因为……
之后那位大人说完,没等她多问就在她眼前自杀了……
南宫傲然强忍心中悲痛,想到了昨夜的梦,那梦是不是就是对方在和自己告别呢?
无人敢动殿中一切,南宫傲然赶过去时还能够看到那满是鲜血的床单被褥以及衣衫。
他走到床边,床上躺着两个人,男子一手拥着女子,一手握着一把匕首,女子双手放在两侧,平躺在床上。
南宫傲然目光落在男子的喉咙处,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并没有任何血迹。
他记得,唯一很是厉害,在暗卫中有一剑封喉不见血来形容他剑如何快的。
如今,谁能够想到,对方的最后一剑用在了自我了结上。
南宫傲然想着,目光落在枕头处放着一封信,和一个黑色金边的小盒子上。
他平复着心中情绪,拿起那封信打开。
信是唯一留的,信中写明了女儿向他交代的一切事宜,而他不想其黄泉路上孤单,便留下了这封信,然后随其离去。
大概人悲伤到极致时是真的哭不出来,也表现不出来,南宫傲然握着信,看着床上穿着红色喜服的俩人,沉默许久。
那喜服是他特地让人准备的,也不知道唯一那小子是从哪知道的,竟然让他给找到了。
“无二,让人去敲丧钟吧。”许久,他对一旁如今的暗卫首领吩咐道。
“是。”无二看了眼躺在床上身穿喜服的师父。
他知师父爱慕女帝,在被太上皇吩咐为俩人筹办婚礼后,忍着这个惊喜没有告诉师父,昨夜天半夜见到浑身湿漉漉正在打水的师父,便没忍住同师父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