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不得以轻摇首,语带无奈,“究竟是谁写信催促他们归来,你难道不知?”
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轻声询问:“姝芩,我仍不解,究竟有何要事,让你坚决要见怀虞?”
姜姝芩却不愿过多透露,只是含糊其辞:“无他,不过想确证一事,如今看来,却是多余之举。”
话音未落,姜家长子姜黎忽然唤她。
“姝芩,你久违归家,今日欢聚,不妨与大哥共饮一杯!”
次子姜朗也举起酒杯,热情地说:“姝芩妹妹,还有我。”
姜姝芩笑容满面,举起酒杯,轻声道:“好,姝芩敬大哥二哥一杯。”
饮尽杯中酒,姜黎含笑问道:“听闻世子已然康复,自从你出嫁以来,我尚未有机会一睹妹夫尊容。不知世子何时得空?我欲邀他至太白楼畅谈。”
“正是,待得与世子妹夫相见,我定要当面提醒他,要好生待我妹妹,切莫辜负了我家姝芩。”姜朗随声附和。
姜黎轻笑道:“你如此胆量,真的敢这样与世子说话?”
姜朗豪迈地回应:“他即便是世子,也是我妹妹的丈夫,我又有何惧?”
姜姝芩享受着这份亲情的赞许,愉悦地答应了。
“大哥二哥,待世子归来,我定会将此事告知。不过,你们若去太白楼,切记不可饮酒。世子身体刚愈,家中长辈严令他在半年内不得触酒。”
“唉,这可真是遗憾……”姜朗满脸惋惜。
姜文渊目光凌厉,严肃地道:“世子既是你们的妹夫,你们欲与之结交,固然无错。但交往之道,需追求高尚,多探讨仕途经济,学习高门大户的行事规范,切勿沉溺于声色犬马,虚度光阴!”
“尔等另一位妹婿白玉京,年仅十六便已蟾宫折桂,明年春闱若能再度金榜题名,便是尚未弱冠的进士,纵观整个西魏,也寥寥无几。观其成就,何时我也能享有这等无忧无虑之心?”
两位兄弟闻言,不禁有些尴尬,默默无言。
姜姝芩见状,急忙为两位兄长求情。
“父亲,白玉京虽然出色,但终究非我家中正式的女婿,日后未必能对姜家多加关照。侯府与姜家方为真正的亲家,哥哥们与世子交往,亦是出于姜家利益考虑,父亲为何还要胳膊肘往外拐呢?”
她字里行间,皆在努力划分姜怀虞与白玉京的界限。
姜文渊略显无奈,但鉴于侯府的威势,不便直接反驳,只得说:“姝芩,父亲并非偏向外人,我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学有所成,来日能够肩负起姜家的重任。”
“我相信两位哥哥定能不负期望。”
此言一出,姜黎和姜朗都投来感激的目光。
郝氏也随即圆场:“好了好了,今宵佳节,阖家团圆,何必总是纠结这些?”
言罢,又向两个儿子挤眉弄眼。
姜黎和姜朗心领神会,纷纷举起酒杯,“佳节逢喜精神爽,皓月当空明如星,儿臣恭贺父亲官运亨通,愿父亲步步高升,官运亨通。”
姜文渊被两人的捧场逗得眉飞色舞。
道:“老矣,姜家的未来全仰仗你们,来,咱们父子共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