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需要用钱的时候,提前告知一声,从我这儿支取不就成了?”
姜怀虞微微挑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婆母这是对我有所疑虑?”
她深知婆母的贪婪,该上交的家财,她从未短缺分毫。然而,如果白戚氏贪心不足,想要独占所有,那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无论是之前的刺绣活计,还是收取束脩,抑或是现在这门红火的洛儿殷胭脂生意,都是她一人之力促成的。这是她凭借自身努力换来的成果。上一世在侯府,她深刻体会到了金钱的重量——只有掌握经济大权,才能获得真正的权力和自由,不至于在任何事上受制于人。
因此,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绝不退让。
姜怀虞依旧面带微笑,保持着她一贯的温柔与从容,但不知为何,周围的几人却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白戚氏心中一颤,语气有些吞吐,“我并非是对你缺乏信任,不过,不过……”
她迟疑了片刻,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白缙霄挺身而起,语重心长地对母亲道:“母亲,依我之见,有能者居之,怀虞精通商贾之道,您又何必在这些琐事上与她争执?她所贡献的银两,您无论怎样使用,都绰绰有余。更何况,若她日后能赚取更多,交付给您的财物,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杨氏虽然对白戚氏有所忌惮,但仍不禁点头附和:“确实如此,未来的日子还长。”
白戚氏见众人皆站在姜怀虞一方,心中不禁领略到了谢雯茵的苦涩,她无法反驳,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
“哼,你们这伙人,就知道吓唬我!”
白缙霄赔着笑脸,温和地说:“母亲,家中财运亨通,您应当感到欣慰才是啊?”
白戚氏脸色阴沉,不加理会。
白缙霄继续说道:“我知道母亲心中不畅快,但怀虞的做法,确实无可挑剔。错在我,身为长子,我未能尽到责任。”
白戚氏疑惑地斜视了他一眼,“你又有何错?”
白缙霄将手中银两清点一番,从中取出60两,恭恭敬敬地递给白戚氏。
“先前我因预支工钱,数月无收入,导致家中生计陷入困境,无奈之下,只能让怀虞承担重任,以养家糊口。但我身为白家嫡长子,怎能长久依赖弟媳?”
他微笑着说:“如今,我跟随怀虞,也算赚得盆满钵满。公中的开支,不应让怀虞一人承担。因此,今后大房所得之财,我会从中提取三成,纳入公中,以尽孝道,母亲觉得如何?”
闻言,白戚氏不禁喜上眉梢。
“好,缙霄,娘没有白疼你,你终于有了长子的担当!”
她在姜怀虞那里受挫,却没想到自家长子如此贴心,如今又额外得到六十两银子的实惠,顿时欣喜不已。
这样一来,白戚氏也不再有任何不满了。
毕竟在她看来,无论谁赚得钱财,自己总能分得一杯羹,这也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