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轻轻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人能平安到达就好,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们。”
此次,姜怀虞还带来了绯月一同前往京城,此刻,她紧随两人身后,双手恭敬地捧着一堆精心挑选的礼物。
郝氏的目光终于落在这位陌生的女子身上,带着一丝疑惑询问:“这位是哪位佳丽?”
姜怀虞含笑回答:“她名叫绯月,是我的随身侍女。”
郝氏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心想白家素来贫寒,如今竟然也能雇佣得起如此得体的侍女了?
但很快,她恢复了平静,随意地说:“原来是这样,这姑娘虽年纪轻轻,却透露出一种沉静稳重之气,实属难得。”
姜怀虞接过绯月手中的礼盒,递给郝氏,温和地说:“母亲,这些微薄之礼,是玉京和我的一点心意。”
她此次带来的礼物每一件都经过精心包装,华丽非凡,一眼就能看出价值连城,令人赞叹不已。
“母亲,请您开口。”
“我打算让你去劝慰一下姝芩。”
“妹妹遭遇了什么困境?”姜怀虞不动声色地询问。
郝氏长叹一声,气息中带着无尽的无奈,“她……她与侯府产生了不小的误会,一时气愤之下,便回到了家中。从年前开始,她就一直在这里,尽管侯府多次遣人前来邀请,她却坚决不愿返回。”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局面?”姜怀虞面上闪过一丝惊异。
郝氏忧心忡忡,双眉紧锁,宛如乌云密布的天空。
“具体的原因,我实在不便直言,你亲自去询问她吧。”
每当想起此事,郝氏心中便涌起一股怒火。她万万没有想到,侯府这门表面上煊赫荣耀的亲事,竟然隐藏着如此深沉的诡计。
她的女婿,居然是个名不符实的废物!
姝芩嫁入侯府已数月,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她细心留意,或许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郝氏既为女儿的遭遇感到愤慨,又担忧若因此触怒侯府,会让女儿和整个家族都遭受无端的报复。
姜怀虞见母亲如此神情,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看来姝芩确实知道了某些内情,因而引发了这场风波。
“母亲,我前去劝说妹妹,这并无不可。但您也知道,妹妹与我素来不和,我若开口,只怕她会更加排斥我的话。”
话音未落,郝氏突然投来一道冷厉的目光。
“侯府的婚事原本是你所得,如今姝芩替你承担了这场灾难,你为何还要推三阻四?这不是你应尽的责任吗?”
姜怀虞低垂眼帘,语气温和而坚定,“但那门亲事,不正是妹妹坚持要交换的吗?”
正是因为这一点,郝氏内心如同热油浇心,痛苦难耐。
她瞪了姜怀虞一眼,语气加重,“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什么资格挑剔?既然让你去,你就必须去。这些日子,姝芩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