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又板下脸来,硬邦邦的说,“现在你已经对我知根知底,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没有的话我就定日子了。”
“等……等一下!”
骆心安又快崩溃了,使劲抓了抓了头,我到底什么时候对你知根知底了!你这是从哪儿来的错觉!
“你到底听没听懂我的意思!生辰八字不是重点,重点是日久生情,日久生情啊!咱俩压根连‘日久’都没做到,还谈什么‘生情’?”
聂暻一听这话一张脸冷了下来,这次把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对上了骆心安的目光,猛地凑了过来。
他的动作太快了,骆心安毫无防备,直接跌在被子里,被聂暻逼到了角落,双手一颤,一盒的花生大枣瞬间撒了一床。
这时聂暻居高临下的沉声问她,“好啊,那你说个日期,到底要日多久才能生情。”
这话是在太有歧义了,而且还非常黄暴,骆心安愣了一下,瞬间整张脸都胀红了,她其实并不想想歪,可是现在她倒在床上,整个人被笼在聂暻身影下,实在不想歪都难。
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又该死的正经,刀削斧凿的一张脸毫无波澜,一身白衣似雪,整个人高远清淡的都快羽化成仙了,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更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问日期,还是根本就在一本正经的说荤话。
骆心安的心砰砰的直跳,全身毛孔都要炸开似的,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一向伶牙俐齿的一张嘴这会儿支支吾吾怎么都说不成一串完整的句子了,“你……你你别耍流氓啊……我警告你……这可是尚书府,就算你是宫里的人也不能随便……唔唔!”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聂暻就不耐烦的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巴,没来及说出口的话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的从嘴唇滑到舌尖,又从喉咙最后咽进肚子里。
骆心安睁大了双眼,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只剩下眼前聂暻一双眉宇硬朗深邃的眼睛,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潭将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让她都忘记了挣扎。
聂暻的动作依然有些生涩,但是却无比的认真,舌尖一点点的描绘着她的唇线和嘴唇正中间最柔软的那块肉珠,像是满怀期待的撬开某种神秘的蚌壳一样,舌尖一点点的在她两片嘴唇之间摩挲,寻找着一切可以攻入城池,攻城略地的机会。
他的动作并不激烈,但是却非常的强势,完全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翩翩公子,反而像有勇有谋,气势如虹的猎豹,一旦锁住了猎物,就不容许她再次挣脱。
仿佛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一样,不给骆心安的嘴唇留一点缝隙,所有氧气一点点的抽离,窒息一般的感觉让骆心安头晕目眩,面红耳赤。
这时她终于抓住一丝间隙,猛地推开聂暻,仰着脖子大口的喘着气,这时聂暻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又一次覆上来。
“……唔!”骆心安闷哼一声,又一次跌进深潭里,这时聂暻逮住机会一下子撬开了她的嘴唇,吮住了她的舌头扯到自己嘴里不轻不重的咬。
一时间,啧啧的水声响起,动作缠-绵又让人脸红心跳。
骆心安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使劲捏聂暻的耳朵,想要逃开,可他就任她捏,不仅没有起身,反而从背后伸出手把骆心安整个都搂在了怀里。
心口隐隐作痛,呼吸粗重,就像怪病发作时的前兆一样,可是又不完全一样,这样的心跳加速和窒息的感觉,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润物细无声的良药一点点的渗进身体里,饮鸩止渴似的,让他上瘾。
“砰”一声,那个装花生和大枣的盒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这时,屋外传来悉索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咚咚咚”的被敲响了。
“小姐,小姐?你出什么事儿了,刚才怎么那么大动静?”
宝珍急切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作势就要推门进来,骆心安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完了!两个小丫头就在外面,万一让他们撞见自己深更半夜在床上跟一个男人接吻,她也就不用活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剧烈的挣扎起来,喘着粗气说,“……你松手……快点!快走!一会儿他们要是进来咱俩就都完蛋了!”
聂暻不为所动,时不时的轻啄着她的嘴唇,脸上虽然仍旧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那就让他们进来好了,也省得我以后还的来给洛骁提亲。”
骆心安的心紧张的怦怦的跳,根本来不及思考一介普通的锦衣卫头目怎么敢直呼三品尚书的大名,只是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的坐起来穿鞋子,“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胡闹了,快点去柜子里躲躲!”
聂暻不悦的皱起眉头,硬着张脸,本王跟王妃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怎么现在搞得跟偷情似的?
冷哼一声,他用力一拽又把骆心安拽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压住,不高兴的说,“我就这么不能见人么?”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不会走。”说着一只手把骆心安的双手按到头顶,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嘶……你这家伙属狗的吗?”骆心安急得头都冒汗了,明明这家伙跟小白脸似的,力气却特别大,看着他根本就没使劲,自己就连推都推不开。
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响,宝珍的声音也越来越焦急,“小姐您给我句话啊,到底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说着她使劲晃了晃门,大门跟着摇晃了几下,骆心安的心瞬间就快提到嗓子眼了,看着死赖在他床上不走的男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我没事儿,就是刚才不小心碰掉一个盒子,你快……嘶……”
她话还没说完,聂暻就整个人从背后搂住她,跟某种大型犬科动物似的,鼻尖蹭着她的脖子,不轻不重的又咬了一口她的脖子。